第六十九章-《门客的娇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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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面色红润,晕红的脸蛋藏着股若隐若无的内媚,葛太医的职业病一发作,忍不住思忖一二,便知昨晚闹得不轻,纵然是花白头发,也不禁将脸色一红,切切叮嘱了一声儿:“公主日后当疼惜些谢公子,切莫再……放纵了。”

    赵潋正想着销骨之毒是个什么天下奇毒,猛不丁被葛老这么一叮嘱,没回过神:“何意啊。”

    葛太医冷汗涔涔,挥袖擦汗,以过来人的心态问了一声:“昨晚谢公子……唔……”

    赵潋皱眉,说来不怕害羞,她只担忧君瑕的身体有何不妥,信口回道:“五次。怎么了?”

    “……”

    葛太医长抽了口气,“公主和谢公子都是正当年华,情意正笃,有些事,老朽本不该多言,倘若谢公子身体无碍,老朽这话断然不会说的,只是,那销骨之毒侵损皮肉骨头,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毒发作起来要命,公主切不可让他太劳累。”

    葛太医是一番好心,虽说得赵潋脸颊微红,她还是听进去了,“知道了。”

    话是如此说来,可漫漫长夜里在床帏之中,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这叫她如何把持得住?

    她心疼君瑕了,谁个来心疼深闺寂寞的她?赵潋心觉不平,哀哀地叹息良久,便捂了一把红脸,转身疾步朝长坤宫而去。

    一贯勤于政事,焚膏继晷不辍的太后,今日到了午时,竟仍卧于床帘之内,凤榻之上。赵潋蹑手蹑脚地走了近,邵培德虽看见了,却并不吱声儿,并支走了长坤宫一应人等。

    赵潋轻轻拽开母后的被角,喊了一声,太后凤目阖着,似陷入了酣眠。

    赵潋愈发惊奇地皱了皱眉头,心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岂料正待从床上爬下来时,无意之间撞见太后藏在被褥里手心攥着的一截紫袍,那袍子上的蛟龙纹眼熟得很。

    她不动声色地凑近来,将流紫的衣袍扯出一截,好奇地打量着——这袖口绣着的蛟龙,不像是父皇平日里穿的五爪飞龙,倒像是……

    一念闯入,赵潋脑中霹雳一声,震惊地松开手。

    一抓一松之下,太后被折腾醒了,她近来头疼病厉害,上了妆粉也盖不住苍白的脸色,迷迷蒙蒙地看了赵潋一眼,有一二分惊讶,继而有气无力地道:“原来是莞莞,怎的邵培德不长眼,又将你放进来了。”以往赵潋使坏,都买通了邵培德,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太后身后,一出声吓她一跳。

    赵潋咬着嘴唇,眼眶猩红,从最初的震惊后,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太后。洞悉了她一切秘密之后,赵潋恨难再撒娇弄痴,钻进她的怀里唤“母后”,她低声道:“母后,和皇叔是什么干系。”

    怎么会这样?

    皇叔不是死在母后刀下么?

    朝野上下无人不知,太后肃清朝堂有功,为大周除去了肉中之刺,歌功颂德的陈词滥调到现在还在大街小巷传扬。

    赵潋红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件衣袍。

    幼年时尚有几分记忆,当年,摄政王便是穿着这身衣裳,轻薄她的母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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