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晁错这个人呐~” “啧,怎么说呢……” 未央宫,凤凰殿。 在天子启下令‘再查查晁错’的同一时间,凤凰殿的刘荣兄弟四人,也正好在聊故太子家令,当朝内史:晁错。 “论才学,当得起一声:国士。” “但论德行,及其所作所为,却也绝对称得上一声:国贼!” 躺在摇椅上,一手握着半卷起的竹简,一手提笔在简上写着什么,刘荣轻飘飘一语,却引得三个弟弟瞠目哑然。 国贼? 过了点吧? 要知道汉家上一个有名有姓的国贼,是被迫跟着和亲队伍去了草原,并从此投身于匈奴单于账下,成为匈奴‘国师’的汉奸:中行(hang)说(yue)! 作为后世来客,刘荣更是明确知晓:奸宦中行说,是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长河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汉奸’。 甚至就连‘汉奸’这个词,都是因中行说而出现,并自此成为民族败类的代称。 那作为‘汉奸’,尤其还是华夏历史上,第一個垂名青史的国贼,中行说都做了些什么? 为匈奴人卖命、替匈奴人谋策,教会匈奴人统计牧畜、统筹草场规划之类,倒还再其次。 真正坐实中行说‘汉奸’之名的,是这位被匈奴单于庭奉为‘国师’的奸宦,对汉室——对自己的民族、国家,都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在中行说跻身匈奴单于庭之前,汉匈双方的往来,都是以长、宽各一尺一寸的木渎作为国书载体。 ——这是太祖高皇帝之时,太祖刘邦与匈奴冒顿单于,于汉匈平城之战后达成的共识。 结果中行说刚跻身单于庭,便向匈奴单于进言:汉匈虽结为兄弟之国,但匈奴是当仁不让的兄长,汉家不过是小弟弟; 哥哥和弟弟往来书信,怎么能用同样大小的国书呢? 于是,匈奴人发往汉家的国书,便就此变成了长、宽各一尺二寸大小; 抬头开篇,也从‘匈奴单于,敬问汉皇帝无恙’,变成了狂炫酷拽吊炸天的: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问皇帝无恙。 如果说这,都还只是形式上的小动作,那中行说在现实意义上的所作所为,更是倾东海之水,都难洗其国贼之名。 ——自先帝,即太宗孝文皇帝三年,先帝决定与匈奴人决战,却又被济北王刘兴居的反叛背刺至今,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匈奴人对汉家发动的大规模侵袭,足有三次。 而这三次规模以‘郡’、兵力以‘万’为单位的大规模侵袭,其中有两次,都近乎是中行说一手促成的。 对于这个奸宦,凡汉家之民无不恨之入骨,更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 和这样的、真正意义上的国贼相比,晁错这个‘国贼’,就有些让刘德、刘淤、刘余三人摸不着头脑了。 “大哥是说,晁错进《削藩策》,乃欲乱我汉家社稷,其心可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