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二刘德一向聪慧,却也终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即便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也只是流于表面; ··· “难道晁错狗贼,竟是吴王老贼的细作?!” ——老三刘淤,一如既往的憨态可掬,语不惊人死不休。 ··· “呃……” “私、私欲太、太重……” 倒是老四,磕磕绊绊的道出寥寥数字,便惹得刘荣将笔一停,更抬头撇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四弟一眼。 在刘余面上注视片刻,终还是再度在手中竹简上写写画画起来,嘴上也笑道:“若不是口有吃的毛病,便依老四这天资,我凤凰殿兄弟三人,只怕是要苦不堪言呐?” “嗯?” 含笑一语,引得刘余当即腼腆一笑,暗地里却也不由品味起来:大哥这话,是否有其他深意? 比如:要想保全身家性命,最好一辈子都口吃之类的…… 对于刘余心中所想,刘荣自是一无所知。 发出那样一声调侃,也绝对没有敲打、告诫刘余的意图。 只笑着摇摇头,又在竹简上写下最后一行字,刘荣才将手中简、笔放下,而后望向四弟刘余。 “没错。” “晁错此人,私欲太重。” 轻声一语,刘荣便将目光从刘余身上收回,稍呼一口气,轻轻躺靠在了椅背之上。 “晁错和贾谊,都是先太宗孝文皇帝元年,得先帝征辟入朝的青年俊杰。” “这二人和中大夫袁盎,更是同岁——先帝元年,这三人都刚及冠。” “只是同为二十儿郎,这三人,却是……” ··· “早在先帝自代地入继大统时起,宗亲诸侯割据的问题,就已经是朝堂的心病。” “但对于诸侯藩王,晁错和贾谊二人,却持截然相反的态度。” “——贾谊在《治安策》当中,提出了推恩藩王诸子,遍封宗亲诸侯子嗣为王,以裂其土、弱其力、分其国的策略。” “先帝虽然没有当场采纳,更不曾因此而赞扬过贾谊,但齐系诸王、淮南系三王,都是先帝采纳《治安策》之后的产物。” “而相比起贾谊这堂堂正正的阳谋,晁错却极是急功近利,于先帝年间便屡言削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