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劫-《星际2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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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您这样的人才降世实乃我朝之福。特别您的太上剑法,不似其它的武林剑派过分追求招式上的写意,简洁且威力无穷。愚下冒昧,还请驸马爷不日能来我军中赐教一番,让军中将士们也能有所精进。”
“中郎将过誉了,在下择日就来禁军中,不负所托。”
樊河心生欢喜,向着叶枫鞠了一躬,“那我就代七千禁军将士们感谢驸马爷了。”
“对了。”樊河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最近京城有点不太平,有一武艺高强的女贼人作乱,不知驸马爷是否知晓?”
叶枫微微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这贼人上月闯入兵部,杀兵部黄侍郎和其他人等十二人。几日后半道截杀夷国使团,抢走来为陛下寿诞进献的贡品。昨日又于西市放火,致十余平民身死。实乃丧心病狂,大恶不赦!”
“哦?”叶枫应了一声,心里面却暗骂着官府的无能,在兵部犯案的杀手留下的是西域含珠族的弯刀痕,十有八九是来清算黄侍郎之前带兵屠城的血海深仇,夷国使团很分明死于一伙山贼的朴刀之下,这些自己都去现场查证过。而西市的大火虽然自己还没有眉目,但是绝非武艺高强的大盗所为,那里穷得叮当响,放火烧了那里的动机是什么?意义又何在?
“好在皇天有眼,那女贼已于昨日被我禁军与大理寺联手擒获,昨晚大理寺卿审了她一晚,听闻贼人已经招供了,判了今日午时斩立决。”
说到这里,迎亲的队伍恰好经过大理寺衙门门口。叶枫看到从开启的衙门侧门处,几个当差的押解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身上已经破损了几处的红色长袍不正是自己昨天在后巷中见的那件吗?
叶枫勒住了马匹,想再驻足观望一下。身边的樊河虽并不知道叶枫的举动是为何,还是提醒到:“驸马爷,陛下还在宫中等着呢,万万不能误了时辰。”
不一会儿,迎亲的队伍继续行进了。
三河马背上的叶枫神情肃穆。
4、
临近正午时分,都城午门外法场的监斩台上,京兆尹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按官职他本可以入宫观礼长宁公主的新婚大典的,自己也提前备好了不菲的贺礼,如能跟新驸马叶枫修好关系,也就搭上了皇族的脉络,对自己将来的仕途一定是大有裨益的。可惜大理寺临时送来的一名女囚和一纸监斩令打乱了他的计划,自己不得不亲自到午门劳顿一番。
京兆尹对着行刑台上喊到:“贼人,你可知罪!”
戴着镣铐的红衣女子不屑的“呸”了一声,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昨晚在大理寺狱中,那昏官对着自己直说了抓她就是因为几件案子赶着结案,找个替死鬼而已,还当着自己的面烧了纸钱,说什么是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化成鬼也不要去找他们索命…
日晷上的影子指向了午时的刻度,京兆尹喊道:“时辰到,斩人犯!”又对着行刑台上的刽子手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动手了。刽子手含起一大口酒,“噗”地一口喷在鬼头刀上,然后将刀缓缓举过头顶,烈日照射下,那刀的影子恰好落在那女子的脖颈上。刽子手深吸了一口气,作势就要砍下去。
一柄长剑突然如流星划破长空般点在鬼头刀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大刀被震飞,毫无防备的刽子手一个踉跄从行刑台上跌了下去。
“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劫法场。”监斩台上的京兆尹跳了起来,大声喊叫道。
从鬼门关前回来的红衣女子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名穿着红色禧袍的男子,手持长剑站在自己身前,身姿笔挺得像竹子一样,正是自己被抓之前在那个后巷里见过一面的那位。
“不是她!”叶枫向着监斩台上的京兆尹喊道,“放了她,我自会入宫向陛下秉明!”
京兆尹傻眼了,这不是驸马爷吗?他不是应该正在宫中迎娶长宁公主吗?怎么跑到这法场来了?这个将死的女子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找替死鬼这件事情也是圣上示意的,以圣上的脾性,真相与英名相比不值一提,叶枫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死定了吗?我该怎么办?
京兆尹还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樊河已经带着一大队禁军浩浩荡荡地赶到。这支禁军的队伍见首不见尾,足有数千人,整齐的脚步击打着地面,扬起漫天的尘土。那些禁军士兵手持各式兵器的都有,最多的还是弓箭。
樊河指挥着禁军将法场团团围住,又很快将围观的百姓全部赶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后扬尘落定,法场瞬间鸦雀无声,安静得可怕。在樊河的示意下,京兆尹退了下去,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此时的叶枫依然面如平湖,“刷,刷”的几声,他的剑锋恰到好处地削下了女子手脚上的镣铐,他又缓缓俯下身去,用没拿剑的左手扶起那名红衣女子,说到:“我知道不是你。”
“你我素昧平生,你来这做什么?不要命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枉死。未时快到了,那孩子还等着你去教他呢。”听到叶枫的话,女子的双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樊河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叶枫,你好大的胆子,大好前程不要,自寻死路!”
叶枫冷笑了一声回应到:“中郎将,看样子无论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对吗?”
“你这么聪明又如何?你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带着个死囚,你如何能与天子麾下这铁甲之师相抗衡。我劝你放下手中兵刃,束手就擒吧!”说罢,樊河举起拳头向上伸出,四周的禁军箭上弓弦,密密麻麻的乌黑箭头从法场的各个方向瞄向了行刑台上的两个人。
“易水剑出,不问归路!”那长剑指向天空,叶枫作出了最后的回应。
樊河无奈地摇了摇头,半空中的拳头向着叶枫的方向挥出了。
弓弦释放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无数支箭矢被射向天空,乌黑的一片几乎要将满天阳光都完全遮蔽,片刻后,又如瓢泼大雨一般齐刷刷地向着行刑台落去。
叶枫一边护着那女子,一边快速地挥动着手中的易水剑,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声过后,那阵“大雨”停下了,一滴都没有打在叶枫或红衣女子身上,而是凌乱地散落在行刑台上或周边的地面上。
第二阵箭雨飞来!
雨停,叶枫稍微喘了喘气。
第三阵箭雨飞来!
雨停,叶枫护住红衣女子的手臂上渗出了血痕。
再一阵箭雨飞来!
雨停,叶枫手中剑出现了几许细微的裂痕。
再一阵箭雨飞来!
雨停,易水剑已完全碎裂,剑不成剑,叶枫干脆将残剑扔到了地上。
再一阵箭雨升起来!
大抵是知道生命已经毫无悬念地临近了最后一刻,红衣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叫“叶枫”的男子,双臂不自觉环上他的背部,一句话忍不住问了出口:“到底是为什么?”
叶枫没有回答,而是凝视着那如丝秀发所编织的刘海下,女子那凄柔的双眼,“你叫什么名字?”
“路佳。”
5、
叶枫瞬间惊醒,那些所谓的法场和禁军,漫天的箭雨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驾驶舱、仪表盘和自己怀中还安睡着的路佳。他转头一看,后排上的左胧月也还没醒过来。这是梦吗?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
“这不是梦,是我给你的意识试炼。”苍老的声音从大蛇眼中的金色光亮处传来。
“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已经记不清多少岁月前,我的名字就已经和我的生命一样没有了意义。”
“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活着的吗?”
“如果你管这叫还活着,那就是吧。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像现在的你一样,有着肉体和同伴,我习惯了管那叫活着。”
“你现在没有肉体?”
“是也不是,我只是将意识寄居于这飞蛇的躯体,这是我还能存留至今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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