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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佩兰刚能站起来，就和身边保护他的黑色傀儡抢来一把热武器。

    随后，检查保险，校准准星，直指男孩的头颅。

    “我今天必须杀了你。”佩兰的执念深入骨髓，哪怕是他自己都忘却了自己该干什么，完全是潜意识里的血腥执着。

    嘭！

    热武器的口径很大，哪怕带着消音器也震的佩兰一阵耳鸣。

    在准星上，佩兰感觉自己的眼神一晃，抬起头就看到一把长剑横在了自己热武器子弹的轨迹上。

    长剑的持有者是一个少年，能感觉到少年的气息变了很多，这一切的变化只在短短的十几秒间。

    望着满身红色雾气的少年，戈登并没有被自己的一拳得手冲昏头脑，而是警惕的挡在佩兰和黑色傀儡前面。

    “带佩兰教授离开。”戈登命令道。

    黑色傀儡应了声是，准备拉佩兰离开。

    然而，佩兰双眸充血他盯着墙角的小男孩，咬着牙说道：“戈登，你杀了他，或者让我杀了他。”

    “佩兰！清醒一点，这不是在你的解剖台上！”戈登一声怒吼让佩兰身体颤动，“马上带佩兰教授离开。”

    护在男孩身前的章孟悛双眸微眯，身上的血红色雾气渐渐变化，从清淡到浓郁再从浓郁归于沉寂。

    双眸睁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尽是杀伐之气，同时也在诉说的雾气的最终归处。

    “我知道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如果这只是一场游戏，我闭上眼睛也可以当做是一场梦境。但是我看着那个男孩的呼吸想着那个女孩的泪水，我就相信了这个世界的真实，真实到不能堂而皇之的当成梦境，从而逃避。”

    “所以，我求你，请你救他出去。如果你真的存在！”

    心境之中，章孟悛用自己最后的意识在脑海中嘶吼着。

    意识渐渐模糊，心境中章孟悛的虚影，唯一还在继续说话的只有那一双坚持的双眸。

    “好了，我知道了。”

    回答的声音很是平淡，平淡到归于虚无过程中不会惊到世间的任何一物。

    然而，仿佛是听到了回答一样，原本意识已经不在的章孟悛笑了。

    “为何非要区别？”

    “阴阳本就一体，善恶也同本源。”

    红色双眸的章孟悛适应着身体，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长剑指向戈登嘴角流露一丝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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