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明公,青州贼自北而南下,所往第一地,恐怕就是济北国。” “济北!”曹操微笑着,语气却重了许多,“鲍信的确屯军在济北,他用兵捍勇、进退有度,也许在此就能得胜。” 张韩当即摇头,眉头紧皱道:“在下觉得兖州济北与东郡一样,新招兵马未曾上过战场,都是乡勇操训,而青州贼虽大败,却是生死搏杀过数战乃至十数战,浴血搏杀而出,新丁如何能敌也。” “唯有令其势头颓败,方可力敌,贼兵虽众,却兵眷混杂,彼此相随,拖累极广,等待敌军想攻不得,想战不得的时候,必定萌生退意,如此出精兵便可击溃。” “嗯,不错,以逸待劳。” 曹操做了论断,一语将张韩要说的方略全数总结,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太过轻松的脸色,点头道:“接着说下去。” “先败,可令青州贼掉以轻心,自大以深入;而后便可设下伏兵,不断袭扰,将他们困于兖州境内,再逐个分化击破。” “现下,主公应当准备兵马,先行沿行军路途,从顿丘将兵马迁移至寿张,随时可支援鲍相。” 张韩也是经过顿丘、内黄大战的兵校,这一条行军路线,就在一个月之前仍旧还能通行,是以较为轻便熟悉、车马易行。 安排兵马先行到寿张埋伏并无过错,或许相较于什么都不做,反而是更好的选择,这么说来,张韩真的懂“地利”之便,乃是战事交锋得胜极其重要的一环。 “你的意思,是令我不与刺史行军,坐看其成败?” 曹操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在案牍上敲打。 “不是坐视不顾,”张韩当即拱手,道:“而是刺史刘岱,绝不会让明公出兵同剿,兖州士人也定不想看到此景,故而应当居后设防,以备其乱。” “万一刘岱赢了呢?”曹操冷不丁的说道,他刘岱可是世代官宦,家族门庭壮大,门生遍地,还有一弟刘繇正在扬州为刺史。 一门双刺史,好歹是大人物,并无战胜之可能。 “若如此,他定然也会损失惨重。若无良好策论,不可安置归降的青州贼,怎能得降民归附?” “兖州士族除贼之心盛矣,不愿与之共存,而青州贼所恨,反而主要是名门大族。” “明公虽名门,不过却非是以所谓海内名士著称,乃是公正严明、克己奉公而著称,诸如节俭家风、五色棍、推庙宇之事,难道不是当世奇人吗?” “若能痛击贼人而使之归降,便可再进一步安定人心,如此可得青州贼众数十万,甚至更多!这些,就是实实在在的兵源、生力!” 张韩神色认真严肃,双手执礼而下,言语掷地有声,此论不光将当前极有可能发生的局势阐明,并且还隐隐道出了曹操眼下的痛点。 人心所向! 陈留、济北、济南、任城等诸多大郡,各自都有名士之族的官吏治理,自不会归心于曹操这个外来人。 他在百姓心中的名望,甚至还没有当年率先矫三公之诏,奉命讨伐董贼的东郡前太守桥瑁高,战黑山得胜之后,以其军威可立足于此,但要收取民心,不光是黑山而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