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or1-ep4:千禧年前奏(8) 苏格兰人即将抵达南非的消息被严密封锁,除了军队内的个别消息灵通人士之外,没有人意识到苏格兰人会前来协助赫尔佐格总督维持秩序。对于大多数南非的居民而言,苏格兰只是一个遥远的地理名词,他们从不认为自己会在某一天和这些生活在北海岛国上的高地人打交道。 从莫桑比克附近登陆的苏格兰士兵分批抵达南非,在赫尔佐格总督的安排下前往北方,悄无声息地接管了原本由警备军负责的工作。他们能够来到这里,还要多亏了巴黎方面对南非的状况进行密切关注并最终决定采取必要措施恢复原有秩序。只要有人公然煽动违抗eu的法律和统治,这些士兵可以动用一切武力手段镇压那些不听劝的败类。他们只是照章办事,对脚下这片土地并无什么特殊的情感。 连续参加了几次游行示威活动的迈克尔·麦克尼尔有些疲惫,他垂头丧气地返回临时住所,一头倒在简陋的床铺上。和他设想中不同的是,大多数参与游行示威的人并没有坚定的意志或什么长远打算,有些人干脆只是借机发泄内心的不满,这也能够解释为何暴力活动始终得不到遏制。但是,这种队伍的威胁性恰恰是最小的,一盘散沙的匪徒对任何统治机构都无法造成有效打击。 没有人希望这些得过且过的家伙中真的站出来一个具有号召力的领袖。假设这些市民穿着统一的制服、喊着统一的口号、在一个核心团体的组织下严格地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和纪律办事,赫尔佐格总督恐怕会直接下令采取非法手段来收拾他们。只要他们保持着目前的松散状态,这些支持土著的抗议者对南非就不是什么重大威胁。 麦克尼尔整理着他从市民当中搜集的情报,试图分析出两派人马各自的动向。在赫尔佐格总督公布新法案后,尽管公众依旧普遍要求调查在罗德西亚北方发生的大屠杀,总督的让步终究取得了相当一部分人的信任。支持维护土著权益的欧洲人通常会认为总督应当制定几个用来确保该法案得到落实的补充法,这样才能真正使得土著成为南非的正式公民。 “从法律上而言,eu并没有刻意地歧视谁。”麦克尼尔得出了这个结论,“歧视是依靠一些看似平等的竞争手段而变为现实的。在同等条件下,土著相比其他公民而言处在劣势。” 麦克尼尔想到了查尔斯皇帝的新政。革除贵族的特权并使得布里塔尼亚帝国成为有能者居之的竞技场,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假设查尔斯皇帝果真能够将这套理论贯彻到底,麦克尼尔也要佩服他是个有决心和毅力的统治者。不过,贵族的后代根本不可能同平民的后代完全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查尔斯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子女去当矿工或是建筑工人。无论是eu的平等还是布里塔尼亚目前希望落实的精英体系,都不能真正保护那些在整个社会的食物链中处在底层的弱者。 相比之下,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的活动就显得更加暴力。从一开始,这些布里塔尼亚人就以民兵武装为核心开始进行有计划的扩张,他们凭借着准军事武装的势力,试图夺取北方城镇的控制权。一个族群内部往往有着使得它与外界区分开来的凝聚力,布里塔尼亚人在南非始终是一个和其他一切欧洲人不同的群体,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和人生观,并且时刻认为是eu从他们手里夺走了本应属于他们的南非。 起初,这些布里塔尼亚人只希望远离那些不配和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土著。他们并不在乎赫尔佐格总督会赋予土著什么权利,如果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能获得自治,那么尽管让土著在隔壁的殖民地兴风作浪吧,反正这些事情已经和他们这群高贵的布里塔尼亚人无关。但是,总督本人迟迟没有作出反应,并且下令收缴北方民兵武装的武器。从这时开始,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似乎意识到,他们无法凭借和平手段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在共和历的牧月上旬(皇历1998年5月下旬),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开始了大胆的行动。他们花费重金收买了一个游说团,让这些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客去巴黎劝说那些元老院议员。这件事是公开的,因为eu的政客广泛地使用这种方式向元老院施加他们的影响力,有时候连在任的执政官都必须使用类似的旁敲侧击手段才能达成目的。然而,赫尔佐格总督的反击来得异常凶猛而且致命,游说团的头目居然在几天之后就被查出偷税漏税达七千万欧元,当即被巴黎警方在宾馆内逮捕。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警方还在屋子里找到了一名年仅12岁的女孩,看来这位说客平日没少做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一桩丑闻被曝光后,整个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的组织颜面扫地,再也不敢轻易向巴黎方面派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赫尔佐格总督手中掌握了多少足以置人于死地的证据,而他们很难握住总督的把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