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宁宴笑意从容,“这位邵大人在西南逍遥了这么多年,西南匪患猖獗,几次惨绝人寰的案子,足以将他问罪,结果却都能平息下来,也是多亏了他,才让我对平亲王的势力所在有些眉目。” “平亲王对他如此纵容,约莫也是知晓他手里有东西,不想节外生枝,想来这东西必定很要紧。” 骆忱说,“但邵臣磊的府邸戒备森严,如铁桶一般,等闲人无法轻易靠近,他也从不邀人过府宴请,多是在别院招待,想要找到证据,谈何容易。” 裴凌舒道,“邵臣磊无大才,但有小聪明,因此从当年一案中捞得好处到如今,这种人,对自己的小聪明必然引以为傲,欣欣自得。” 白卿卿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裴大哥的意思是,那重要的证据未必会在铁桶般的府邸,那不过是他用来迷惑人的小手段?” “我是这般猜测的,他以蒙骗天下人为傲,故意大张旗鼓地戒备,让平亲王不敢轻举妄动,实则东西在旁处,最好是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的地方,明明触手可得却就是谁也猜不到,这样的愉悦是他这种人最享受的。” 白卿卿了然地点头,如此说来,确实十分合情合理。 但骆忱觉得这也只是个猜测,“兹事体大,邵臣磊怎会这般随意?那证据若是被人发现,他就全完了!” “起初怕也是不会,但这么些年都安稳地过来了,以骆将军对邵臣磊的认识,他是那么能耐得住的人?” 骆忱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邵臣磊在西南过的太惬意,早开始忘乎所以。 宁宴这才往后靠在椅背上,“倒也不是我们瞎猜,邵臣磊在西南有不少别院,他看着行踪随性,然而盯得久了,也能从中寻出一些异样,几乎能断定东西就在那儿。” 骆忱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他久居西南,且私底下也有在暗中查寻,并未发觉还有另外的人也盯着邵臣磊! 本以为宁宴的名声不过是夸大其词,这样年轻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手段,此时看来,是自己浅薄了。 骆忱心里随即而来的是隐隐的激动,若是这样,那么今次,兴许真的能将陷害凌将军的罪魁祸首绳之于法,还凌家一个清白! “不过他那个别院也不简单,想要凭运气在里面找出来,不啻于海底捞针,邵臣磊虽自负,也不可能将之堂而皇之地摆在什么地方,定会做些安排,不可贸然。” 宁宴觉得此事还需好好商议,却见白卿卿怯怯地举起一只手示意,“我有一个想法。” 她见众人都看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成不成,藏东西的地方,邵臣磊自己肯定是知道的,如果我们能抓到他,是不是就能从他口中问出来?” 骆忱闻言,只是温和地笑笑,“这么想确实没错,只是邵臣磊狡猾惜命得很,几乎不会单独见谁,需要露面的场合身边也都带着护卫,不是那么轻易能抓到的。” 骆忱也没有嘲笑白卿卿的意思,小姑娘能不远千里来西南,可见是有胆识的,只不过此番提议太过草率。 白卿卿眨了眨眼睛,“那若是,故人之女历经千辛万苦来求助于他,他有没有可能见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