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的伤在白卿卿悉心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温江对此十分感慨,抓着白卿卿诉苦自己曾经有多不容易。 “那厮本就是个不怕死的,身上时不时带伤乃是家常便饭,偏生他又从不听人劝告,我行我素惯了,我怎么叮嘱他都当耳旁风,怎么都不肯好好养伤,这回有你看着,可算是消停了。” 白卿卿觉得有必要为宁宴辩驳两句,“宁宴许也不是有心的,是他身负要职,免不了事多人忙,才没办法歇下来安心养伤,他其实很明事理。” “呵,那是他听你的话,你换个人试试?这几日闷在车里,要不是你在他早就憋不住开始折腾人了。” “应该不会吧,宁宴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温大哥对他成见太深了。” 温江小眼神都变得委屈起来,“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偏心他,句句都为他说话,也太护着了。” 白卿卿冤枉,“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宁宴也不像你说的那样行事乖张,我哪里有偏心什么的……” “我瞧着就是”,温江靠近白卿卿,声音里夹杂着好奇和兴奋,“你是不是也喜欢上宁宴了?” 白卿卿:“!!” 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让温江叹了口气,“我就问问,你别紧张,看你这么护着他我就猜会不会……” “温大哥千万别再说这些了。” 白卿卿缓过气鼓了鼓脸,“也别再说什么宁宴喜欢我,若是让人听见会被误会的,宁宴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被人紧盯着,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再者……我也不是不知道喜欢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宁宴对我并没有。” 前世她着了魔似的喜欢符逸,那是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他,只要能与他在一块儿,哪怕只是瞧见了一眼,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想尽法子想让他注意到自己,喜欢上自己,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 虽然如今回想起来,只会觉得当时的自己愚蠢得让人震惊,但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宁宴对她……白卿卿说句不客气的,就好像在逗一只猫儿狗儿一样。 喜欢说起来也算是有,但只是觉得她有趣,偶尔起坏心眼还非要把她给逗急了才罢休,哪里算得上温江口中的喜欢? 温江觉得白卿卿认知有误,“宁宴与一般人不一样,自然表达喜欢也是不一样的,我跟你说啊……” 他还没来得及细细跟白卿卿掰扯,牧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卿卿,你在这儿啊,太好了,我给大人送药他不肯喝,你赶紧回去劝劝,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白卿卿一听立刻起身,“那我去看看,不喝药那怎么行……” 牧曙在温江身边坐下来:“大人也是奇怪,以前看他喝药跟喝水似的,根本就不当回事,怎么如今倒是不肯喝起来了?” “你不懂。” 温江眼神仿佛看破了红尘,“他现在不喝药,就会有人紧张,会有人哄着,能与从前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