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闭口不答,裴凌舒的嘴却没有停下,“被人毫无保留地感激不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你怎么反而还不高兴了?因为你怕让她知道,这次的事你本可以事先阻止……” “我为什么要怕!” 宁宴目光凶狠,“此事也不是我策划的,要害白家的也不是我,且我也阻止了那些人的阴谋我为什么要怕?” 裴凌舒就静静地看着他,忽而嗤笑一声,“那你急什么?” 宁宴:“……你是不是想打架?” 裴凌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来这招,多少年了就只会这招。 “从今日你走进白家大门开始,便是将自己跟白家绑在了一块儿,别告诉我你不明白,你在朝中的地位早不知招了多少妒忌,多得是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巴不得你出错儿给他们让位,你倒好,自己上赶着去,这话我先前跟你说过没有?” “那你又听了没有?这么麻烦的事情你从前碰也不会碰,现在又是为什么?要把白家当替死鬼的人恐怕也已将你的名字也惦记上了,你图什么?” 裴凌舒眼神严肃起来,“皇上怕是都会因此对你生出疑虑来,这么得不偿失的事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会做?” 宁宴薄唇紧抿,半晌,他才慢吞吞地开口,“我只是,懒得安慰人,她哭起来太麻烦,要哄很久。” 裴凌舒:……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 显然宁宴自觉他是知道的,并且说出口才深以为然,“对,你是不知道她可能哭了,眼泪一串串的,都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眼泪,再说她都恨不得以身相许了,我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嘛,不是你总是让我做人不要太冷傲?” 宁宴越说越有底气,腰背都不由自主地直了起来,看得裴凌舒白眼都要翻上天,他还知道自己性子冷傲? “我不也是不得已的吗,小丫头太娇气。” 宁宴满脸无奈,裴凌舒抿了抿嘴,“她以前不就娇娇弱弱的性子,你不早就知道?” 宁宴眼神一凝,“什么以前?我知道什么?” 裴凌舒反而愣住,“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还……” “你到底在说什么?” 看宁宴不耐烦而皱起的眉,裴凌舒嘴角一点一点扯起诡异的笑容来,乐得他没忍住自斟自饮了一杯,“嘻嘻嘻原来不知道啊……” 那就……太有趣了! “裴凌舒!” “没事没事,喝酒。” 裴凌舒将这事儿岔过去,只偶尔扫向宁宴的余光里充满了兴味,本以为他是认出来了才会对白卿卿那么特别,没想到竟然不是! “我觉得吧,这世间的缘分,还是可以信一信的。” 宁宴翻了个白眼,无聊。 …… 白景怀找了个机会与女儿说说心里话,顺道问起了宁宴的事,“卿卿啊,你跟宁大人之前有过什么样的交情?爹爹也不是想干涉你,就是觉得吧,你们身份悬殊,爹就是好奇。” 白卿卿觉得她与宁宴的相识源于一场误会,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便细细地都与爹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