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知道绮月并不是在安慰她,但她依然觉得生气。 因此离开燕来楼的时候,她见符骁还没有离开,于是沉思片刻,让紫黛去将他请来。 “符公子可有时间,借一步说话?” 符骁这会儿已经知晓白卿卿的身份,便是近日让父亲对嫡母大为火光的罪魁祸首,但他不在乎,他只知道绮月很喜欢她,兴许可以成为自己和绮月的一个转机。 白卿卿没有留在燕来楼,而是去了外面找了个说话的地儿。 一路上直到坐下来,白卿卿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符骁。 上辈子与他接触极少,这会儿仔细瞧过,也难怪平亲王妃会如此忌惮。 与符逸的儒雅相比是另一种气质,五官正气,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且这会儿收敛了焦躁的情绪,整个人有一种天生的稳重可靠。 白卿卿找了他来也没急着说话,要了壶茶也不喝,就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茶碗盖子拨着玩儿。 符骁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白姑娘,你与绮月相识,可能帮我劝劝她?我是真心心悦于她,她为何不肯见我?” 白卿卿将盖子盖回去,“当啷”一声,缓缓抬眸,“绮月姐姐为何不见你,符公子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晓,我对她的心意从未改变,不惜一切只想与她在一起,可是绮月突然间就不见我了。” 符骁懊恼地猛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白卿卿余光瞥见他手指薅下来好几根,可见力气是真的大。 “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不成?你口口声声对她真情一片,可知给她带来的尽是麻烦?绮月姐姐连喜欢的跳舞都要放弃,只因为你的痴心,引来人看热闹,对她出言不逊,你委屈在哪儿了?” “那是他们不了解绮月,是他们误会了,我对绮月的心意不是随随便便的,我想娶她为妻,给她名分,我连平亲王世子都可以不争。” 白卿卿软绵绵地拍手,“那你可真伟大,怪不得旁人都说平亲王大公子是个难得的情种,都夸你有情有义,然后转过头辱骂绮月姐姐是个狐狸精,勾得你沉溺儿女情长,不思进取。” 她轻笑了一声,“听听,好名声可都在你身上,绮月姐姐是不是活该被人骂?” 符骁的脸色惨白,嘴唇蠕动喃喃自语,“我、我没想过是这样的,我以为……” “你以为?我听闻平亲王长子很得平亲王的喜欢,想来也不是个平庸之辈,你那么聪明,还要以为?你所谓的深情给绮月姐姐带来了什么?就因为你倾慕她,她就该承受这些吗?她不想见你错了吗?” 白卿卿瞪他,“若是真心喜欢,哪里舍得对方因为自己受到半点委屈,哪里能容许他人侮辱诋毁,你也不过就只动动嘴,为她说说话,可有半分用处?辱骂绮月姐姐的声音可有减少?” 符骁双眼失神,竟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攥拳,用力到颤抖,那他该怎么做?他该如何才能护住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