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少主告诉我的。”川乌道。“怎么可能。”姜雨凝一脸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他能有这么好心?”“姑娘不信?”川乌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信他个鬼,他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姜雨凝嘴上吐槽着,可心里却在思忖着,莫非她舍命救他的举动,又感动了他一些?川乌见状,不禁皱眉。心想,这两个人倒是有些别扭。“萧暮何呢。”姜雨凝复问。川乌:“少主在审问昨日的杀手。”“他的伤没事儿吗?”“少主的伤不算伤。”姜雨凝:“……”她当时是看准了,知道箭射在哪个位置不会伤及性命,她这才去挡的那一箭。可是萧暮何的箭伤该是比她的眼中得多才是。川乌轻笑,“姑娘似乎对我的医术不太了解。”“抱歉抱歉。”姜雨凝当即赔不是,“你能带我去看看萧暮何审问犯人吗?”“好。”川乌点头。他愈发觉着姜雨凝有趣了。听说姜国的昭华公主嚣张跋扈,泼辣狠毒。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倒觉得传闻不可轻信。他倒是觉着眼前的姜雨凝,给人一种“愚蠢和可爱”?……“唔……!”那被绑在刑架上的黑衣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全部被吞在了喉管处。他现在连惨叫都叫不出,只因为萧暮何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先让人毒哑了他的喉咙让他再叫不出声来。“唔唔唔。”萧暮何你个疯子。那黑衣首领目眦欲裂地瞪着萧暮何,那眼神仿佛想将他生吞活剥,饶是他现在说不出话,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骂的到底有多难听。而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微黄的阳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长睫打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嗜血的眸光。“看来还不够痛。”萧暮何幽幽道,随即他指尖微动,示意手下继续打,专挑人体痛感敏锐的地方下刀。“割开他的肚子,将毒蛊放假不。”萧暮何身体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脸享受地看着那黑衣人痛苦到面部狰狞的模样,他越痛苦,他就越兴奋。“唔……!”杀了我!那黑衣人一心求死,却不得所愿。这萧暮何简直就是魔鬼!“唔——!”他眼睁睁地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小虫子,像是饿狼扑食一般直接钻进了他的腹部。随即,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他的腹部蔓延到全身的骨头上。太痛苦了。他几次要晕死过去,可身体上的疼痛却又让他无比地清醒。姜雨凝一来,便看见了这种场景。她站在门外双腿直哆嗦,“我,我我我……先走了。”姜雨凝看的心里害怕不已,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太血腥了。她本是外科医生,血腥于她本是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她不由得想起,起初绑定系统时,她便已经经历过了一遍原主的遭遇。萧暮何是怎么折磨她的,她再清楚不过。眼下里头那个黑衣人,不就是自己将来的下场吗。她扶着门框,转身想走,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腿。“你还好吗?”川乌看着她感觉到她腿软到已经站不住了,便好心上去一把挟住了她的胳膊,好让她能够站直。这时,里头忽然传来萧暮何鬼魅的声音。“进来。”姜雨凝惊恐的眼神投向川乌,试图找他求救,她眼神示意他,快带我走。川乌却是看不懂她的眼神一般,直接将她挟进里面去。姜雨凝一手死死地抓住门框,一手对着川乌死命地摆手。她全身心的在拒绝进去。“不想死就进来。”那萧暮何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威胁道。姜雨凝突然觉得自己作死,干嘛跑这里来。她一点一点地挪着自己的脚往里走。她看见萧暮何起身延缓走到那黑衣人面前,然后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笑,&t;我的耐心可不多。”“唔……”那探子面色瞬间红的跟猪蹄一般,他挣扎却根本无效,他死死地瞪着萧暮何。“倒是个硬骨头。”萧暮何一脸嫌弃地甩开了手,甚至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刚刚触摸过那黑衣人下巴的手。“割他脚趾十指,将毒蛊放进去。”他转身看着姜雨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只看得姜雨凝脸色煞白,“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怪,怪吓人的哈。”姜雨凝干笑了两声。随即,萧暮何身后又传来一阵阵铁链抖动的声音,那黑衣人痛得像是犯了癫痫一般。直听的姜雨凝的耳朵和心里都开始长毛,她吞了吞口水,满脑子都是萧暮何太恐怖了。最后,那黑衣人终究是受不住刑罚,说出了幕后主使。“夏侯瑾?”姜雨凝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千里迢迢派人来杀萧暮何?莫非是他拿到剧本后,打算将反派萧暮何先除之而后快?“夏、侯、瑾,哼。”萧暮何将“夏侯瑾”这三个字咬得极重,带着前世的恨意。他还没去找他,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据他所知,上一次温碧山庄那群杀手里,就混有南梧的人。这夏侯瑾,倒是愈发玩不起了。看来,重生的不止他一个。“杀了吧,别让他死得太轻松。”说完,萧暮何便径直从姜雨凝身边擦肩而过。没了萧暮何的阻挡,姜雨凝看到了那黑衣人的惨状,可谓是惨不忍睹。随即她转过身去,跌跌撞撞地出去了。他派去南梧的人接二连三地失踪,想来是夏侯瑾早有防备。只是,他想不通的是,那次在温碧山庄,为何他连姜雨凝都不放过?夏侯瑾重生!呵,这一世他倒是有些瞧不起他了。至少前世他杀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天下人只道他是替天行道。他留了个暴君的人千古骂名,连尸骨都不得善终。“夏侯瑾他为什么杀你?”姜雨凝追上他,问道。她想从他嘴里探听到有关夏侯瑾的消息。只因, 她先前已经暗中派人去过南梧探查,可惜却是一点消息都探查不到。她想,或许萧暮何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