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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素衣死得那么烈。

    就像她的性子样。

    李正月止不住回忆起了旧事，烟雨廊亭下，那是他们因为躲雨的初见。

    她抹素青，倾城绝色，自己忍不住上前开口，可那素衣绝色的美人，看向他的第眼就是骂：“搭讪者，滚！”

    申素衣直很烈。

    像是带刺的蓟草，全株入药，却充满了刺。

    可你旦走入她的心，她就会变得柔软无比……

    是他，都是他的错！

    其实，申素衣完全不必要去死的，她只是追着个负心汉来到此地，想要报仇，想要个说法。

    但她在得知这个血色大阵威胁山海界后，她毫不犹豫就献出了生命！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李正月，而是因为医者救人渡世。

    可说到底，她是因为相信他，相信李正月说的话！

    李正月只说了句“血色大阵危及山海界”，她甚至没有多问“血色大阵到底怎么危及山海界”，她就能不顾切、可以去死！

    她恨他至极，却也信他至极！

    可当初要不是李正月率先搭讪，就绝不会有今天！

    申素衣不会痛苦，不会怨恨，也不会死！

    是他错了！

    此时的李正月身形越发缥缈了，就像层薄薄的烟尘，风吹就会消失。

    他痛苦无比地攥紧拳头：“是我错了，我早该死了，我早该死了！”

    他的确早该死了，能活到今日，是各种因缘际会！

    “素衣，对不起，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了！”

    李正月的身形越发淡了。

    “咳咳……咳……”

    这时候，因为申素衣自爆，只剩下半身躯的苏雪，慢慢从地上挣扎着站起。

    她浑身破败，失去了左手左腿和左半边胸膛，可如此恐怖的伤势都不能让她死去，滚滚蔓出的黑色魔气，不断修复着她的躯体。

    “……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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