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少十多位身穿黑衣的男女老少,占据了会客厅的分之一。 奥尔还以为这里就只是兄妹人,与他们的家庭。但从这里的人数看,应该是奎克莱家族前来参加葬礼的所有成员,都在这了。 他们很安静,没有谁提出异议。 一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士向着他们走来:“您是蒙代尔警官吗?我是迪文世·奎克莱。感谢您这次来访,无论有什么要求,只要您提出,奎克莱家族就会全力配合。” “……”他们的态度让奥尔有些被震撼到。 被国王权威的震撼,案子的审查已经过去了天,奥尔已经做好了面对一群气急败坏贵族的准备。可除了不懂事的孩子外,成年人都很沉默,在面对奥尔这个小警察的时候,甚至会有人讨好地笑笑。奎克莱这个庞大的家族,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权有势,但这么多人,一个闹脾气的都没有,可不是因为他们一心为国,他们只是畏惧来自国王的惩罚。 “您交给总局的名单里,包括食罪人吗?名单是葬礼早晨来客,还是下午来客的?” “不包括食罪人,毕竟他们不算是客人也不算是仆人。有仆人在门外看着他们,不会让他们离开我父亲的卧室,不过如果您要见,我们可以将他们叫来。”提到食罪人时,迪文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早晨到访的客人,都会登记。下午归来时,并没有额外再次登记。” “也就会说,现在叫回来的客人,也都是早晨登记的?” “!”迪文瞬间变得苍白,他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巨大的漏洞,他低下头,极其诚恳地认错,“是的,这是我的严重失误。” 前奎克莱公爵毕竟是陆军大臣,这位将身材保持得很好的现任公爵,从行动的姿势看,应该也接受过军事训练,但他表现得极其顺服。 “阁下,我不是在指责您。请不要误会,我只希望能尽快解决案子,找回信件。” “是的,当然。我……会将守门的仆人叫来。” “您能否将客人们的马车夫都叫来?” “马车夫?好的,稍等。” “那么,我先去见食罪人。与他们面对面,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吗?” “呃……食罪人吞吃罪孽期间,其实最好还是不要接近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迪文还是开口了,“毕竟那些人满身罪孽。” 奥尔忍不住笑了:“谢谢提醒。那我就去见他们了。” 奥尔转身离开了,走出这个壮丽的会客厅,子爵好奇地问他:“您刚刚笑出声,是想到了什么?” “食罪人的罪孽也是来自于贵族,死者在世时,他的亲人会拥抱亲吻他,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死者生命延续的食罪人,却连存在都是忌讳,这难道不好笑吗?” “……”就像子爵关于奥尔血族身份的冷笑话不好笑,现在子爵也同样感受不到奥尔说的这些话有什么趣味可言。 奥尔也没期待他的回应,他看向了达利安。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笑,达利安说:“房间里有两个人态度不太对劲,从位置看,他们应该是现任公爵的近亲。一位年轻人,他努力装作忧虑,但偶尔看向公爵的目光却是恶意的兴奋。还有一位夫人,她安慰那位年轻人,但在他们两人离开人□□谈时,会别有深意地看一眼公爵,再相视而笑。” “他们什么打扮?”子爵立刻有了重新加入话题的兴趣。 “年轻人栗色头发深色眼睛,大概这么高,不超过二十岁,额头很高,人很瘦,他是唯一一个在外套里边穿着长袖蕾丝衬衣的男性。那位夫人……” “我知道他们俩是谁了,是贝瑞,迪文的大儿子,总追寻刺激的年轻人。”接着子爵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这位花花公子还是头一次对同阶层的人展现出了厌恶,“那女人是迪文妻子的姨妈,杰西卡·孟奥利,带着她那一家子扒在迪文身上吸血了几十年。 但光明神保佑,她的丈夫把自己喝酒喝死了,她的儿子也因为喝醉了酒冲上街道,被车撞死了。撞他的车跑了,我得说,那马车夫干得漂亮。 可那混蛋被撞死之前,确实和贝瑞的关系很好,那女人也和贝瑞关系很近。贝瑞被他们带坏了,他们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表现得不合时宜,也是有可能的。” “先生!”雪莉和沙友娜来了,她们也带来了再次询问仆人后得到的证词。 因为那天来的客人太多了,虽然是葬礼,但当一群贵族聚集在一块儿,又喝多了酒,那么开始展现自己真性情的人,也必然增多。可那天走进那条走廊的客人并不多,因为都知道在那的都是单人房,并不太舒适——这么看子爵选择了那的房间,竟然还是躲着人,并顾忌薇薇安小姐脸面的表现。 除了子爵和死者外,还有某子爵的夫人与某男爵、一位公爵家的小姐带着她的贴身女仆,以及一对陌生的老夫妻。 前边四个人的嫌疑已经被排除,因为都是在册的葬礼的参与者,因此四个人都在这栋大宅里,雪莉和沙友娜来找奥尔之前,也已经询问过了。他们和葛雷帕子爵一样,都要在五点前回到大厅里,只是葛雷帕子爵是招待客人,他们要作为客人被招待。 剩下的问题就是那对老夫妻了,没人认识他们。 不可能出现见过后忘了,或记错了的事情,奎克莱公爵可是顶级贵族之一,在他宅邸中服侍的仆人,能够记住人是最低要求。 “……见过两位老夫妻的仆人们,都认为他们可能是公爵的乡下亲戚。” 这又是一个只有在类似葬礼的特殊时期才会出现的漏洞,如果是正常的舞会或宴会,这样陌生的老夫妻出现在特殊的地点,必定会被拦住询问。 “带他们去顾客中指认。”奥尔说,“等等,带一个见过老夫妻的仆人过来。” “您认为他们是食罪人?”子爵又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我得说,您一定错了。” 奥尔看向他,这家伙得意地笑了起来,甚至还哼起了歌,看来是不准备说了。 “我们去前公爵的卧房吧。”奥尔没继续追问。 子爵:“当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