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摇了摇头:“没事。” “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怎么会没事?”姜澜清一边剥着瓜子喂儿子,一边轻声说道。 瑾瑜还没回答,便听到楚皇道:“各位,使臣大人想要为各位高歌一曲回馈大家的热烈欢迎,有请使臣大人。“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使臣大人走到场中,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在下献丑了。” 云皇来此之前,易容成了东云国的丞相的样子,所以他现在的样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他话音一落,便唱了起来:“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前,迟迟留恋呜.......” 当歌声响起,姜澜清手中的瓜子不自觉地全部散落在地,缓缓地站起身,而她目光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朝着东云使臣看过去,眼里有激动,不可置信,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眼中流转。 这首歌,这首歌是哥哥最爱的一首歌,是何老师的《看穿》,哥哥说,他最喜欢这首歌中的意境。 也希望有一天,放下武器,带着她,找一个地方隐居,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也怕这只是一个幻觉,可站在场中的青年男子在看到姜澜清缓缓站起身时,朝她伸出一只手,眼里似在鼓里她:清儿,过来,哥哥在这里。 是了,是哥哥,虽然此刻东云使臣的脸不是哥哥曾经的样子,但那眼神,却没有变…… 瑾瑜脸色此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伸手抓住姜澜清的手臂,却被姜澜清挣脱开,随后嘴里附和着东云使臣的歌声唱了起来:“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承德殿中,此刻除了二人的歌声,再也听不见旁的声音,所有人都不愿扰了二人,虽然大家心里都震惊,但更怕听不见这天籁之音,没人敢出丁点声。 瑾瑜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负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攥着,看得出他心情极差,但他却被楚皇的眼神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牵着姜澜清的手在场中高歌。 云皇伸出手握住姜澜清的手,眼神温柔如水地看着姜澜清,嘴里却仍旧唱道:“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唱到此,云皇和姜澜清相视一笑,那一眼里,他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嘴里却没有停下:“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荒唐的是你,看不懂就说我可怜,呜...如此可怜,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放了天下也罢送给人家,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歌声落下,场中二人相互看着对方,周围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