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农村,家里没有顶梁柱男人,没有传宗接代的男娃,都要受欺负。 根深蒂固的农业经济思想牢牢禁锢土地上的所有人,也让任何意图反抗的人吃尽了苦头。 “你爷爷和你爸都走得早,但他们都是烈士,两代烈士,才让那些个碎嘴婆子不敢胡说。” “柳儿,你不一样。你爷和你爸没的时候他们都有儿子,村里人不敢小瞧咱家,因为知道有儿子。” “你只有糖豆。” 先不说白柳只有一个女儿,可宋嘉应是知青,是外来户,在向阳大队没有任何根底,死得也不光彩。 白家和黄凤来的黄家都是本地大户,但这情谊又有多厚呢? 黄凤来想得多,日思夜想都是要为白柳留住更多“情”。 “你带着女儿,以后门前的是非也多咧。”她语重心长地叹息。 寡妇门前是非多,白柳还是个漂亮的寡妇。 难啊。 白柳抿着嘴,半晌沉默不语。 她不傻,当然明白孰轻孰重,但更不可能为了村里人的目光改变自己。 人生苦短,她不信一直会如此崎岖。 “妈,我还有你们,我自己能挣钱。”世上难事的解决办法不过人力与财力。 黄凤来还是没有放弃之前的心思,她一脸严肃地问:“你跟妈说说,你是放不下宋嘉应,还是担心糖豆以后受委屈。” “总之你要告诉我,到底谁能让你最满意!” 白柳明确知道自己和老母亲的想法不同,她对谁都不满意! “我能养活自己,不要任何男人,也不想伺候任何外人。”她异常坚决地说。 她很想说女人不止有嫁人一种出路,但她知道这些话是黄凤来不能理解的。 更何况,她已经妥协了一次。 当年她高中毕业后高考取消,彼时在城里大姐家住的时候恰好被纺织厂的厂长看上,说愿意娶她回家当续弦。 要知道秃头厂长已经三十多岁,还有两个儿子,她疯了也不能嫁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