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政屿带着苏皖再次上山后,并未急着去找那具野猪尸体,而是拿着手枪,打死了一只路过的野兔。 他拽着苏皖的手,用刀一点点将兔子皮完整的剥了下来。 在兔子血溢出来的那一刻,苏皖明显感觉到身后人身子一紧,随后昨晚那种压抑又沉闷的气氛再次萦绕苏皖的全身。 引的她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以前我学过解剖?” 他们两人都没带手套,被兔子血染了一手的红,铁锈的味道刺激着苏皖的大脑皮层,让她整个人的反应都慢了两拍。 她还是不能接受这种,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逃避退缩,而是硬着头皮,尽力迎合着顾政屿的动作,听他说下去。 这个动作,显然是取悦了身后的顾政屿,他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我们解剖时用的最多的试验品,就是兔子。它全身有275块骨骼,但骨皮却很脆弱,你看。” 顾政屿抓着苏皖的手对着兔子头稍微一敲,兔子的头骨就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就像是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苏皖望着血肉模糊的兔子,努力压制着颤音道:“怪不得很多人喜欢将野兔做成兔肉咸菜,原来是因为这骨头可以不用剔,直接剁碎了混一起,我们也能嚼得动。” 顾政屿像是满手染血的刽子手,每一句话都会再对苏皖的凌迟。 “你以为将他们想象成菜,就能掩盖你心中的恐惧?” 顾政屿看着苏皖,这话像是对她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当风暴来临时,用逃避搭成的庇护所就是薄纸一张,连半秒都无法为你抵挡。” “救人的刀,往往没有杀人的刀来的爽利。救人救世,不如渡己。” 这最后的一番话,让苏皖在其中嗅到了哀伤的意味。 苏皖隐约的感觉到,以前的顾政屿该是一个开朗又阳光的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打击,才能让人变得偏执又疯狂呢? 顾政屿眸子微眯,捏着苏皖的下巴,“你在可怜我?” 在这句话说出口时,苏皖明显感觉到顾政屿已经很不爽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