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娘,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啊。”王江一脸不高兴的直起身子,像是小孩子被冤枉一般噘着嘴,满脸委屈道:“我回来就去找父皇汇报此次战况,靠山王可也在那里,就因为孩儿说漏嘴了一句话,就让王爷当着父皇的面把我一顿好骂,你是不知道靠山王那个样子。跟父皇汇报完以后孩儿就赶紧去了趟盘山找王爷赔的不是,好说歹说才让王爷高兴起来。再之后又让夜叔留着贪了几杯酒,这不一回来接着就来看您了嘛,娘,我可是您亲生的啊,您不能这么冤枉我。您看我这么听话,您舍得生气?” 自然不会真去责备,皇后江杉轻斥道:“一边呆着去。” 王江嘿嘿讨好道:“娘,您看我给您带回来的什么。” 讲着话,二十几岁还如小孩子一般撒娇的十四皇子变戏法似的手中就多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半透明黄褐晶体,显摆一样在娘亲面前炫耀邀功,“这可是安西再往西的波斯湾里找来的玳瑁,娘,你喜欢不喜欢?” 即便是看惯了这些个价值不菲的稀奇东西,身为人母收到儿子送的礼物,无关贵贱,自然都是极为欣喜的,皇后江杉于铜镜中瞧着,脸上佯装的怒气烟消云散,眉眼含笑,“这才像话。” 只是这个要比宫里那些寻常玳瑁大了几倍有余的玩意儿并未过多吸引皇后的注意,连这个没点大人样的儿子都未让江杉过多去看,只是手上收拾那些首饰的动作明显的顿了顿,有些不在意的问道:“又跟你夜叔在竹林里喝的酒?” 见惯了奇珍异宝的皇后娘娘对这种拿手里把玩的玩意儿没多少稀罕,倒是王江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浑然没有在意娘亲神态,说道:“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夜叔因为当初那件事,这都多久不回山上了。龙叔马叔也在,刀江北刀都督也在,还有这几年一直在河北道镇守安东都护府的武递武老将军,今年也休沐回来,您也知道靠山王那脾气,古怪得很,那些人私下里都不乐意跟王爷多待,就都去竹林找夜叔了。想来夜叔那里也不会落了乏味。” 显然是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皇后江杉将手中那块江南织造局产的丝帕使了使劲丢进不远处的青铜水盆里,又道:“今天可把你娘亲着实累的不轻快。上元节刚刚消停,你父皇要在宫里宴请群臣,吩咐下来要做一件新的龙袍,今天我是尚工局尚服局的来回跑,总算赶制的差不多了。这腰酸背痛的,快来给我捶捶。” 说着话,皇后起身款款走至榻前,实在不像是马上就要四十之龄的软嫩嫩身子往榻上一趴,那娇滴滴口里就发出若有若无的一声长音,紧接又道:“你哥你姐嫁人的嫁人,封王的封王,你妹那惫懒性子,就知道玩闹,娘跟前可就只能指望着你喽。” 又是不准痕迹的话锋一转,歪着头闭上眼等着儿子来捶背捏肩的江杉续道:“你说你夜叔也是,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老大不小的还跟你们小孩子的脾性一样,跟自己爹算是置的什么气,你这段时间左右无事就多去山上陪陪他,你三更哥和遐迩姐不在,你霖铃姐甲子姐出入也不方便,寤寐思服更是指望不上,他一人在那里也着实叫人担心。” 踩上床榻蹲下身子给娘亲轻砸慢按的王江答应一声,不情愿道:“可我真不想去啊娘,万一碰到王爷,总是板着一张脸,我都怕见他。要不你陪我去行不行。” 江杉心下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想过去一趟?不管是出了这座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皇城也好,还是刻意的去劝慰一下那两个像是仇人一般的父子也罢,她倒真想让儿子带自己过去一趟。 可如今为人父为人母,又有这特殊身份,二十多年前那段陈谷子烂芝麻的恩怨情仇早就舍了,哪还由得自己再去儿女情长,传出去岂不让世人笑话,折了这泱泱大国的脸面? “娘可真想去,你以为娘天天乐意在这宫里不成?睁开眼就得考虑着整个内城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你当娘亲整日里无所事事闲话家常?”这家里的经属实有些难念的皇后娘娘叹口气,显然对这身在其中方知其中难处的“职位”有些头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