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几斤肉,良厦的母亲,那位今日里打扮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瞧不出岁数的妇人看见自己儿子如此神情自是心底疼惜,不由得开口道:“孩子不就是想见见椿儿,他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让他去看看又怎么了?” 良下客看看自家这个怎么都比不上弟妹一分一毫的妻子,又瞅瞅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儿子,双手一背,道:“速去速回。”说完便又迎上过来的几位老友,再不理身后娘俩。 良厦心中一喜,也不跟帮衬着自己说软话的娘亲打招呼,一溜小跑向偏院去了。 良厦到了二叔家小院时,看到的就是跟二婶站在厅前的良椿,还有个坐在院中石凳上抱匣的好看姑娘,二叔跟一个他没见过的清瘦男子席地而坐,一个看山,一个搅水,中间放着两只酒碗一坛酒。 良厦惊讶的是二叔在喝酒。 以前可没少听自己爹提过二叔这身顽疾最忌讳喝酒,今天这是怎么了? “二叔,二婶。”虽然潜移默化的受良下客影响,良厦对二叔二婶这两位长辈也没什么感情,可良椿在跟前,良厦还是颇有礼数的叫了声。 想来也是好些年不曾喝过酒的缘故,良下宾病态苍白的脸上有些微泛红,扭头看向来人。平日里良厦对他什么心思他又怎会不知,这小子别的没学会,把他老爹眼高手低的毛病学了个十成十,在寨子里看谁都觉得是他家庇佑,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一样。 良下宾不搭理自己,良厦也不会自讨没趣,看向大自己几个月的姐姐,满脸堆笑,道:“红药姐,我加冠礼你们怎么不去?” 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的良椿看看良厦,又扭头看向已经起身的父亲,也没说话。 良下客紧了紧厚厚披风,没搭理良厦,可又像是在回答良厦,道:“现在过去吧。” 良厦自是看不出二叔异样,面露喜色,也不问院里那对陌生男女什么身份,说道:“就是就是,在这里喝酒可没醴冠宴上热闹。”说完便当先引路。 出了良家大宅上广场,又有石阶数十级,因为背阴,前几日大雪都未化尽,覆在路两旁。良厦在最前,良下宾在后,再往后是李观音、良椿,夜三更领着夜遐迩在最后,一行七人上了接引坪。 自然,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即便这一场盛会真正的主角在这里,可接引坪上恁些人,又有哪个是冲着他来的? 良厦可不管这些,当先开道,领着二叔一家要去到最前面那张主桌上。 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一会儿酒菜上齐后,让所有人都认识自己以后的娘子。 只是身后六人在最前的良下宾率先停步后并没有跟上良厦。 “三公子。”良下宾没有回头,在这人声鼎沸的接引坪最边缘,轻轻唤了一声。 直接就隐没在人声中。 可是夜三更却在下一刻回应,“我在。” 良下宾排开众人,向前。 “有人弹琴?”耳力非常人的夜遐迩忽然开口,耳朵循着声音臻首摆动。 离着最近的李观音瞧着自家相公离开,不知道是该跟上还是留在原地,听见夜遐迩问话,心不在焉的道:“家中大哥为了摆阔,特地从山外请来乐师在这加冠礼上烘托气氛。” 夜遐迩拽拽身后木匣,搓搓手,面朝向夜三更。 自然是明白姐姐心思的夜三更看看前面只顾前行不理身后几人的良下宾,略一沉吟便道:“好。” 夜遐迩心思何等缜密,在那小院里听弟弟跟良下宾闲谈便能猜到弟弟打算,抬手拉住李观音,笑道:“观音姐姐,听我给你弹个曲怎么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