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永远都不要妄图探究人心的肮脏。 原本踌躇满志的初入江湖的少年,仅为心中所坚持之事而一往无前的少年,在得知他们心中的正义不过是个笑话的时候,第一次迷茫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许岳没有怀疑夏秋冬所说。 他此生从未感受过所谓的父严母慈,曾经在岳州城之时,他经常看到带着子女逛灯市赶集的父母,他是那般的羡慕。 虽然他有扶养他们兄弟俩长大的许老头,可这终究不是血浓于水的父母亲情能够比拟的。 人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想拥有什么? 夏秋冬不近人情,他甚至于自己是如何成为这鱼龙卫指挥佥事的都不知道,更何况人世间的种种情爱? “既然不会有这样的父母,那么你们兄弟俩为何会一出生便被遗弃?” 许岳此时已是面红耳赤,听到夏秋冬丝毫没有感情可言的话更是作势要打,魏子庚及时拦在两人中间。 “许岳,且不说佥事大人是鱼龙卫一把手,但以其玉衡境的修为我们两个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佥事大人的对手。” 回头又夏秋冬冷冷说道: “佥事大人,你与在下这兄弟还没有熟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地步,今日之事容我们兄弟俩商量商量,今晚辰时在下给你答复。” 魏子庚两边都不照顾,许岳双眼通红看着夏秋冬,后者还以一个冷淡至极的表情。 “那本官便静候魏少侠佳音了。” 随即长袍大袖一甩,离开了魏子庚的房间。 待到彻底没了脚步声,魏子庚这才与许岳说道: “许岳,你真的想与他斗上一场?玉衡境高手你也见识过了,虽然他没有先前李钰与应剑琼两人厉害,但也绝对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不甘心的坐下,许岳拿起一旁小桌上的茶水,一股脑喝了个干净,表情这才略有缓和。 “我是没心机,但不是没脑子,与他作对,于我们两人都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听不得有人说我父母的坏话,虽然被遗弃,但我觉得他们一定也是有苦衷的。” 魏子庚欲言又止,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许岳在此时竟有些无助的像个孩子,心里究竟藏了多少辛酸才会每日没心没肺的活在别人面前。 曾几何时,他的妹妹魏子青也是这般模样,万般苦水更与何人说? 良久,期间魏子庚没有多说一句话,再多的安慰也不过是在伤口上撒盐,他知道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一说,他能做的只是调息等待。 许岳长舒一口气,一吐心中郁累,魏子庚吐纳结束睁开眼睛,迷茫彷徨一扫而光。 “你总是让我拿主意,这次我听你的,你说救咱们便救,反之也是如此,毕竟我们只是江湖过客,人世多艰,我们也管不过来。” 许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木屑,这是刚刚被魏子庚拍碎的木桌导致。 “我知道人世多艰,我也没办法管太多闲事,但这事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许岳眼神澄澈透明,在他决定做某件事时,世间所有都会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此生我许岳没有太大的志向,行走江湖只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让我眼中没有看不到不公,至于看不见的?这我便无能为力了。” 这一刻,魏子庚瞪大了双眼,他清楚的看到一股澄澈如涓涓细流的气机涌入许岳身体,这是天人感应,上天都在眷顾着许岳,冥冥之中指引着他一步一步朝着最顶峰迈进。 “你小子一定不简单,或许你的父母将你遗弃真的是有莫大的苦衷。” 修行本是逆天而行,偏偏许岳顺流直上,甚至于破境之时都有天地气机主动涌入他的体内。 许岳由瑶光入开阳境。 辰时,魏子庚两人敲响了鱼龙卫指挥佥事夏秋冬的房门。 夏秋冬早已换好一套夜行衣,腰间的玄色小印毫不起眼,说是上七法宝之一的江山印恐怕根本就没人相信。 “本官等候你们多时了。” 魏子庚看着他的一身打扮,忍不住问道: “堂堂指挥佥事,官居正二品,进入府尹府邸竟然需要摸黑潜入?” 夏秋冬万年不变的搬砖脸不近人情。 “不被发现的才是真正的现实,此事事关重大,本官必须小心谨慎。” 魏子庚推门而入,环顾四下,见夏秋冬屋内整洁异常,床单被褥甚至桌椅茶盏都从未有人动过的痕迹,不由得对这位指挥佥事高看了几分。 “今晚我们便从府尹府开始查起,那尚生教的教徒在边城山庄石大公子的掩护下根本没人知道在哪里,而如今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没有离开渝州城!” 两人点了点头。 夜色逐渐深沉,在黑夜的掩护下,三条身影从平湖山庄飞出,很快便消失不见。 平湖山庄书房内,摇曳的烛火静谧的燃烧着,酒鬼徐从门外直接推门而入,对于程孔方没有一丝敬畏之心。 “他们出去了。” 程孔方点了点头,说道: “与他们结下善缘定然不会有错,尤其是那江湖客栈的少掌柜,有欢儿与熙儿这两层关系不怕他以后不帮我平湖山庄。” 酒鬼徐自顾自喝酒,等到程孔方说完他这才开口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