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姜姒正点茶的手顿住了,她静静地看着白芙,见她一层衣衫薄如蝉翼,内里的抱腹上绣着的辛夷看的清清楚楚。就凭她抱腹上的辛夷,也知她心里必是爱着许之洐的。但姜姒在栖梧阁等的时间不长,想必白芙被许鹤仪逐出时,亦是非常难堪,才会在她这里找些自在。 都是可怜人罢了。 釜中正烧着水,此时微沸初漾。姜姒抬手冲茶,盛出一杯递给白芙,“既是连枝同气的姐妹了,姐姐也不必说这样的话。” 白芙接过茶,情绪已是跌到谷底。见姜姒已不怎么说话了,又忍不住垂下眼泪来。望着杯中细细的茶面,仰起头来便饮了下去,却又被热茶呛的咳嗽起来。 “大公子最爱我点的茶,每每他疲累或闲暇,便请我点茶。他坐在这里的时候,常望着阁外的梨花,细啜慢饮。”姜姒声音平和,仔细看去的话,她的唇角微微弯起。 “他说,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我虽不知饮了这‘月团’贡茶是否果有如此神奇,但他说平生所有不平之事,都随这一碗碗的茶尽数散去,我便再无所求。” 白芙被她平静的情绪感染,便敛去了一身戾气,噘着嘴从雕花木架上取了袍子披上,问道,“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为了大公子可以豁出性命,姐姐为了燕王亦可以爬上他人的床榻。可是我想告诉姐姐,活着已经很不易了,姐姐不必再逼自己。东宫风物闲美,姐姐慢慢来。” 白芙这才好好审视她,见她不再说话,又自顾自地研茶调膏,她心里微微一动。月华如水,眼前的人一身素白袍子淡如画,分明是清冷高贵不染纤尘的模样。她便对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秽论恼恨不已。 许鹤仪爱护她,许之洐待她也不同,此时便通通找到了缘由。 她一时忍不住问道,“姜姒,你可还记得你的父母亲是谁?” wap. /129/129524/30172469.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