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恶兽-《山海秘闻录》
那刘公允只管吹着口中那奇怪的管状乐器,口中的鸟鸣之声混合在那空中的鸟群之中。眨眼之间,那鸟群之中竟俯冲下来好几十只体型十分巨大的秃鹫。
这群秃鹫的叫声虽然有点不太合群,但是那俯冲下来的气势倒是十分惊人。这还不算,紧随那秃鹫俯冲下来后。又是一群巨大的飞禽朝着那恶兽就俯冲下来,随后成千上万的鸟都朝着那恶兽俯冲下来。
眨眼之间,那恶兽竟然就被这群鸟类给覆盖起来。随后只见那些落在恶兽身上的鸟类,就开始猛啄那恶兽的躯体。那恶兽浑身布满鳞片,那鸟类虽然啄个不停却又压根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虽然不痛不痒,可是显然那恶兽并不想束手待毙。眼见身上落满了鸟类,顿时一抖身子,张开巨大扁平的巨口,朝着那鸟群就咬了下去。那鸟群的数量实在太多,这一口直咬中了十几只鸟儿。随后也不见他恶兽咀嚼,竟是一口就吞了下去。
就在那恶兽一口吞下十几只鸟儿的时候,只见一只苍鹰瞅准了机会,竟是迅如闪电一般,疾驰而来,朝着那恶兽的眼睛就啄了下去。那恶兽虽然浑身上下都是鳞片,但唯独脑袋上没有,尤其是那双眼。这一下啄的又狠又准,那恶兽顿时吃痛不已。
恶兽虽然吃痛,反应倒也不慢,还没等那只苍鹰飞开,再次一张血盆大口,便又将那苍鹰给吞了下去。那只苍鹰虽被它吞下,可是这一来倒是让那些鸟儿知道了这恶兽的弱点在哪里。
于是乎,越来越多的鸟儿悍不畏死的朝着那恶兽的脑袋上眼睛上肉瘤上啄去。那恶兽因为痛失一只眼睛,彻底被激怒了。一边摇头晃脑的躲避那写凌空扑下的鸟儿,一边张开血盆大口胡乱狂吸,甚至还不忘用那两只布满尖锐爪子的脚部在空中乱抓着。一时之间恶兽的嘶吼声,鸟类的嘶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直看的两眼发愣,眼前这景象别说亲眼所见了,便是想恐怕都想不到。这场蛇鸟大战,让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云里雾里一般的感觉。
这恶兽吞了不下上百只鸟儿之后,竟是再也不吞了,只管用嘴去咬,咬到了便吐掉。但凡被这恶兽咬过的鸟儿,竟没有一只能够活下来的。转眼之间,那恶兽的脑袋下面竟然就堆积了上百只鸟类的尸体。恶兽身上的鸟类虽然一只啄个不停,可是却丝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眼见那些鸟类就要败下阵来,那婉清美女顿时冷冷说道:“刘公允,如果你这有这点微末伎俩的话,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吧。再这样耗下去,怕是天都亮了,等你返回双六小峰岭,你就不怕当家的那个位置上已经坐着双六小峰岭的人吗?”
那恶兽头顶原本凝聚不散的毒雾,此时已经被那鸟群冲散不少。只是奈何却抵御不了那恶兽的剧毒,纷纷丧命在那恶兽巨口之下。
那刘公允一听那婉清美女如此说来,顿时腮帮子一鼓。先前还是十分悦耳的声音,眨眼之间就变的高昂刺耳起来。竟像是先前那群秃鹫的叫声一般,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随着那刘公允的声音一边,原先有点迟疑的鸟群,竟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竟是再也不惜性命了。疯了一般的朝着那恶兽的脑袋上扑过去,前仆后继的鸟类朝着那恶兽的眼睛肉瘤上啄去。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那恶兽纵然剧毒无比,但是鸟群数量实在太过庞大。几百只鸟儿的死亡,对于这铺天盖地的鸟群来说简直如同九牛一毛。如此一来,那恶兽竟渐渐的开始抵挡不住。总有鸟儿能啄到它的眼珠子或者肉瘤,不多久那恶兽的一颗眼珠子竟然被一只鸟儿寻到机会给啄了下来。
那恶兽吃疼不已,顿时嘶吼着翻滚着身子,巨大的如同一颗巨树一般的尾巴,狠狠的扬了起来,朝着地面狂砸下去。又是一大群鸟儿闪避不及,被那尾巴一下子砸成肉泥。
可是那些鸟儿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完全不顾及性命之忧,疯了一般的一只接一只的朝着那恶兽的脑袋上扑去。
场面无比血腥,那鸟群的尸体不断的堆积到那恶兽的身边。几乎才过去了几分钟,那地面上便堆积着肉眼可见的一大片鸟类尸体。
就在这时,只听见那恶兽竟是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一般的吼叫声来。随后竟只看见那巨兽脑袋周围的鸟类,竟是连翅膀都没扑棱一下,就像是下雨一般纷纷跌落到地面上了,竟是一命呜呼一动不动的死了。
那恶兽脑袋周围的鸟群被驱散开了,我借着那月光定睛一看。只看见那恶兽的双眼此时已经彻底瞎了,连眼珠子都看不见了,只看见两个碗大的血洞。只是好奇的是,那恶兽脑袋上的肉瘤虽也被啄破了,但是却没有眼睛哪里受的伤重。甚至被啄破的地方,正在不停的朝外冒着毒雾。正是这些毒雾让那恶兽脑袋周围的鸟群瞬间死去,连靠近都做不到了。
斗到此时,那地上的鸟类尸体怕是已不下千百之数。反观那恶兽,也是伤势颇重。双眼被啄,此时的恶兽不仅失明,加上还被那铁链锁着,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那恶兽不停的翻滚这身体,用那巨大的尾巴扫动着,但凡被它尾巴碰倒的东西,全都被它卷起来丢掉了。就连它身边好几棵十几米的大树,都被它连根拔起,看起来十分恐怖。
就在那恶兽周围没什么东西可以让它卷到尾巴下面之后,那恶兽竟是再次扬天嘶吼一声,顿时那脑袋上的肉瘤里面,竟再次喷出一股毒雾。又是无数的鸟类,扑哧扑哧下雨一般落到地面死去。
那刘公允见那恶兽竟是再次喷出一股毒雾,吹管之声戛然而止,将那管子从嘴里取出来的一瞬间竟是喷出了一口鲜血。只是眼光一闪,却是不管不顾,连擦都不去擦一下,再次举起那管子乐器送到嘴边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