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曹寅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湿透了,一时进退两难。曹颜刚刚的盛气凌人顿时就凝滞在脸上。 “怎么了?难道赝品也很昂贵吗,若是如此,本福晋就不夺人所好了。” 说着又起身,随意拿了个小盅走到康熙面前,故作惊叹道: “皇上您看,曹大人的眼光多好,赝品做的多逼真多精致啊。” 沈婳用余光瞥着曹寅,继续伸手道:“皇上,您看这岸上的花瓶,阁子上的盘子,还有……” 不等沈婳一一说完,曹寅忙打断道:“十四福晋若是喜欢什么,就拿去吧。” 曹寅看着康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知道再让沈婳一个个拿下来细品,他非人头落地不可。 “曹寅大人都这样说了,不拿反不恭了。” 沈婳故作谦逊一笑:“那本福晋可都拿去了,多谢曹寅大人。” 曹寅心里其实在滴血,面上却只能笑呵呵道:“十四福晋福晋说的哪里话,能得您喜欢,那就是福气了。” 一时屋子里响起了四散的笑声。这一招反客为主,赢得了所有人的钦佩。 曹家是有苦难言,只能私下里把气都撒在挑起事端的曹颜身上,曹颜几乎没气死过去,躺在床上直喊不舒服。 沈婳向来是言出必行的人,于是趁着康熙初八检阅江宁驻防兵、初九往谒明太祖陵,并率诸皇子在演武场射,这几日的功夫,几乎将曹寅家搬了个空。 她与槽帮有过命的交情,因此十一日康熙离开江宁往苏州去的时候,沈婳也把那所有的器物都运往了京城。 …… 吴世玦买了只小船,从出发那日起,就一直悄悄跟在康熙大船的后面。 “这可能是狗皇帝最后一次南巡了。若是此次再不能得手,以后就更难了。” 入夜以后,吴世玦整理好了夜行衣,对训练多年的兄弟说道。 “我还疑惑,二少爷蛰伏多年,怎么到现在都不肯动手呢,原来是在等这个巧宗。” 只听簌簌衣裙响声,莲花一身白衣,立于船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