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晋朔帝没有问钟念月,等她睡了之后,却是将宫人唤来问了个清楚。 “倒是朕之过,不该备下这么多的食物。”晋朔帝沉声道。 孟公公叹气:“也是姑娘实在馋坏了,忍了这么久着实不容易。” 这番对话一提,便不由又让人想起了在清水县时,钟念月中了毒的痛苦。 刚中毒那日还不如何觉着呢。 结果日子越久,这事儿压在心底反倒越沉了,也越发叫人心疼了。 晋朔帝坐在床沿沉默半晌,突地出声道:“今日就在此处歇息吧。” 孟公公惊愕了一瞬,方才回过神命人去搬一张软榻来。 如此歇息了一夜。 钟念月倒是没有再吐过了。 等她起身时,只见着了一旁的软榻,却并不见旁的人。 她摸了摸软榻上的被子,还残留着一分温热,显见是有人睡过的。旁人哪里敢在这里睡呢?总不会是书容罢? “陛下呢?”钟念月抬头问。 宫人如今见了她,更多了一分诚惶诚恐,不仅打心底里觉得这位是个“贵主儿”,还是个特别特别贵的那一类。 宫人飞快地应了声道:“陛下应当上朝去了,今个儿是大朝。” 可真够累的啊。 做皇帝也不容易。 钟念月想了想,要让她连夜批奏折,第二日还得早起上朝,不出一个月她就成昏君了。 有宫人端了水进来,服侍着钟念月起身洗漱。 书容在一旁着实插不上手,便忍不住问:“姑娘,咱们这就回府么?今日还要去国子监呢。” 钟念月打了个呵欠:“啊,是。” 一旁的宫人递来帕子,她擦了把脸,打了个激灵,登时清醒了。 “不如再晚一些回去也好……”钟念月喃喃道。 拍拍屁股,说走就走,确实是有一分无情了。 书容自然只有应了。 反正她如今是知道了,别看姑娘年纪小,开口稚嫩,但就算是老爷夫人一块儿来了,也未必能动摇姑娘自己的主意呢。 钟念月做了决定,便优哉游哉地,一边享用着早膳,一边等起了晋朔帝。 惠妃便不似她这样了。 惠妃一早由兰姑姑扶着起来,总觉得头疼。 兰姑姑道:“娘娘怕是昨日见了凉风,身子不适了。” 惠妃面色沉沉,没有应声。 她是因着钟念月拿了她的东西,说走就走,拿了那样多……去了陛下那里,便没了消息了。 她留在这里心痛,钟念月这会儿却指不准如何高兴呢。 惠妃心想着,又忍不住唾弃自己。 果真是过往穷的么? 做了万家的女儿,却也学不来万氏的大方! 可她是真真心疼啊…… 惠妃捂了捂胸口问:“可知昨个儿乾清宫有什么动静没有?” 宫人讪讪道:“那哪里是奴婢敢去打听的?” 惠妃不甘,想着不如往陛下那里去,便以寻钟念月为借口。只是她方才踏出了殿门,便被冷风吹得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嬷嬷颤抖着连忙拦住了她:“娘娘莫去,怕……怕御前失仪啊。” 惠妃自然倍觉羞辱,但咬咬牙又忍住了。 她转身回去坐下,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这便是陛下的厉害之处了,阖宫上下,除了咱们知道钟念月被陛下接走了,还有谁人知道?陛下真要待人好起来,可实在是……妥帖啊。” 钟念月坐在暖阁里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吓得宫人连忙去关窗户,生怕将她吹病了。 她等得实在无聊,便命人拿了纸笔来,捏着笔就在上头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