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倾娥被带出去之后,她回了下头,望了望那门上映出了的一点影子。 她自以为逃过一劫了,便忍不住问:“那个姑娘就宿在此处么?” 她脑中嗡嗡,里面仿佛放入了一颗心,砰砰直跳,不停撞着她的脑子。 如果惠妃知道了,如果太子知道了…… 还没等苏倾娥的小心思起来呢,那侍卫就冷笑一声:“此事轮得到你来管?” 说罢,他将她的嘴一堵:“带下去。” 苏倾娥这才觉得不对,登时瞪大眼,奋力挣扎起来。 不是都已经放过她了吗? 是不是钟念月又说了什么? 一定是她也重生了,否则我怎么会处处失败? 苏倾娥的眼睛瞪得老大,愤怒不甘地望向那扇门,只是任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了。 钟念月睡一觉起来,便得知他们要返京了。 她忍不住问:“那个下毒的人呢?” 孟公公道:“今个儿一早,抓着那个真的了。” 钟念月都觉得怪愤怒的。 她磨了磨牙,心说就是这狗东西害我受了这么些天的苦! “杀了?”钟念月问。 孟公公顿了下:“没杀。那模样吧……哎,姑娘还是别瞧了。瞧了要做噩梦的。” 孟公公说完也忍不住自个儿嘀咕,心说这人果真是奇怪的。 钟姑娘幼时入宫被陛下吓着了,他还心有不快,觉得这钟姑娘胆子实在过于怯弱,令人不喜。 可如今吧,他反倒又怕这些东西污了姑娘的眼,将姑娘吓着了。 宫人伺候着钟念月穿戴好,又为她裹了披风。 “走罢。”钟念月道。 她也有些想回去了。 没准儿就不用吃药了。 “要不等陛下……”孟公公出声。 钟念月原地坐下:“行。”答得非常利落。 一旁的宫人都不由惊愕地望了望她,心道这钟家姑娘实在太会恃宠而骄了。若是换做宫里的娘娘们,怎么敢劳烦陛下为自己做事呢?自然是一应拒绝了,还能落个贤德名声。 晋朔帝大抵是有事要处置,等了半炷香方才归来。 他也不问钟念月为何在那里坐着不动,径直一上前,便将钟念月抱了起来。 “药吃过了?”晋朔帝问。 “嗯。” “今日倒是乖的。” 说着话,晋朔帝便将她抱上了软轿。 几个宫人抬着软轿一路出去,经过前院的时候,钟念月还听见了那县令大声哭号的声音,竟是在一字一句交代自己的罪行,如何鱼肉乡里等等,没有丝毫隐瞒。 他疯了还是傻了? 钟念月掀了掀轿帘,想要往外看去。 晋朔帝却是按住了她的手背,温柔道:“莫看了,此人涕泗横流,模样难看。” 钟念月想了下,那有可能是都吓尿了。 晋朔帝顿了顿,似是担心钟念月无聊,便又出声问:“念念可知不过两日过去,为何他便坦白无隐瞒了呢?” 钟念月迟疑片刻:“是因为……那个下毒的人,是从他府中抓出来的?比起弑君之罪,贪污银钱,苛待乡民,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他怕被治弑君罪,这才自曝其短,以证只有贪欲,而无杀心?” 就像是一个人偷了一千两,别人却说他杀了人。他无从辩解,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便只有先交代自己犯的错事。 晋朔帝低声道:“念念真聪明。” 钟念月舔了舔唇,本来有点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喝毒药啦!我都吃药膳连着吃几天啦!你儿子那个狗比,将来还要害死我! 钟念月一下就充满了底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