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钟念月在晋朔帝的怀中睡得极沉,连她自个儿都不知晓,晋朔帝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晋朔帝抬手掖了掖披风,孟公公与几个侍卫随侍在侧,就这样朝着府门走去。 县令忙躬身跟了上去,太子也只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 县令别有算盘,他眼珠转了转,压低了声音问一旁的侍卫:“敢问这位是……” 他想知晓晋朔帝怀中抱的是什么人,什么来历,如此才可作打算。 在这之前,他可不知晓晋朔帝身边带了这样一位娇客。 那侍卫转过头,只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应声。 县令倒也是个见过世面的,被他一瞧,也不慌不忙。 此时前头孟公公方才回了头,笑道:“这是家中一位得宠的姑娘。” 县令恍然大悟。 唯独宁平郡主悄然皱了下眉,道:“此行的皇室女眷,都与咱们在一处啊,陛下那里怎么还有一个呢?” 何况……何况也没有哪个敢这样与陛下亲近的。 宁平郡主敛了敛目光,回了些神,却是又险些被苏倾娥惊上一跳。 她一把抓住了伴读的胳膊:“你作什么去?” 她压低声音:“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跟着往陛下的方向走?” 苏倾娥无措道:“我、我也不知……” 实际她心下却是只觉得可惜,她还想浑水摸鱼,当走错路,悄悄跟上去呢。反正她年纪小,生的模样也能蒙骗人,他们不会同她计较的。 这会儿苏倾娥不禁觉得宁平郡主束缚了她的手脚。 “太子殿下。”那厢有宫人见了礼。 宁平郡主与苏倾娥便也扭头看了过去。 苏倾娥已有许多年不曾见过祁瀚这般模样了。 祁瀚成年后,永远是那个衣衫整齐、俊朗贵气的太子殿下,他刻意学了自己的父皇,倒也真让他学得了一分精髓。只是骨子里更多的是阴晴不定,令人胆寒。 哪会像是这样……瞧着还有些憔悴呢? 苏倾娥上前一步,抬起脸来,露出素来祁瀚最爱看的眉眼。 她道:“殿下的衣摆好像是沾了什么污迹……” 祁瀚却是只冷淡地扫她一眼,随即大步跨进门去,连宁平郡主也不理了。 苏倾娥一愣。 只听得身旁的宁平郡主喃喃道:“太子怎么像是丢了魂儿一般?” 苏倾娥也想不明白。 太子还未曾为了她,与他母妃奋起争执呢,哪里来的丢魂儿呢? 只听得宁平郡主一声“走罢”,苏倾娥便也只有跟在身后了。 这厢县令领路在前,躬腰苟背,连站直也不敢。 等终于到了那厢房外,他已是浑身大汗了。 “此处便是为陛下准备的。”县令道。 晋朔帝便抱着怀里的少女,径直踏门而入。 宫人们熟练地跟着进去,点炭盆、燃熏香……没一会儿功夫,便将里头布置舒适了。 县令只隐约听得那少女像是醒了,低低问了句:“这是何处?” 答话的不是孟公公,而是晋朔帝。 晋朔帝低声道:“是在清水县令的府邸中。” 县令暗暗咋舌,心道那少女的声音倒是极好听的。 她若是见着晋朔帝抱着她,怕不是要被惊住的? 县令正想着呢,便隐约又见那少女似是在晋朔帝怀里翻动了下,娇声道:“床铺好了,我便要睡床了……马车里睡着不大舒服。” 好大的胆子! 县令心道。 晋朔帝应了声:“嗯。”将她轻轻放下,同时也拉下了帐子。 “县令大人瞧够了吗?”孟公公的声音在跟前响起。 县令骤然一抬头,便见孟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 县令竟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这一眼,比那侍卫冷冷看上他一眼还要厉害。 “不敢,不敢直视圣颜。”县令将头死死埋了下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