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显然,正常人对假肢的感受跟真正的用户体验还有很大差距。 于是,在大家蜻蜓点水般上手测试了一下仿生手臂的功能后。 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了神经实验室。 “汤健,男,25岁,他是诸骏的朋友,被推荐来参加仿生手臂的功能测试……” 测试室里,陈以清向大家介绍着前来测试的志愿者。 这是个20出头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有朝气,走进来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哒哒哒的响声。 不过所有人在瞥了一眼那空荡荡的右腿裤管后,立刻明白了声音的来处。 除了右腿的残疾外,他的左手同样有缺失,整只手连同前臂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残缺的上臂,以及空荡荡的衣袖。 汤健在众人的目光下,没有任何局促,一直微笑着站在旁边,安静地聆听。 只不过听着听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飘忽,思绪也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才刚毕业没多久,一场车祸同时带走了他的右腿和左手。 出院后的汤健,经历了一长段在家疗养,适当锻炼,慢慢拄拐走路的历程,才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变成一个残疾的事实。 3个月后,他装配了义肢,练习两个月后,丢掉拐杖,再次学会了走路。 他安装的是骨骼式小腿假肢,只有1.5公斤,包裹大腿的接受腔由一根细细的钢管和脚掌连接,可以穿着鞋正常行走。 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轻便舒适的,即便功能有限,只能慢速步行,但不影响他的日常出行。 不幸的是,与功能齐全,品种繁多的腿部假肢相比,手部假肢就非常之乏善可陈了。 能用的手部假肢选择很少,功能也很差,用户满意度非常低。 这些手部假肢,在设计上倒是十分贴近真人的手。 不但有着肉色的外表和绷带般坚韧的质地,跟他残余的右手十分相似,还模拟出了皮肤的褶皱和指甲。 尽管它的外表很好看,但只是一种被动假肢,唯一的功能就是让残疾人看起来比较健全。 完全没办法实现打字或举杯等任何动作,而且还不防水。 仅仅试用了一天,汤健就放弃了手部假肢。 这玩意还不如他半截残肢有用呢,戴上去完全就是个累赘,还要担心因为磕碰而损坏。 不用这假肢,他反而还能灵活地运用残肢,在触摸屏上一顿操作,跟朋友们一起聊天和玩游戏。 至于仿生智能假肢,那玩意只存在于国外的新闻上,国内还没有哪家厂商能够研发成功。 毕竟,人类的手功能实在太多了,手部假肢完全补偿不了手失去的功能。 哪怕连最基本的握持操作都做不到。 所以,汤健很快失去了对手部假肢的一切幻想,直接裸着半只残缺的胳膊,开始了独臂大侠的生活。 由于还剩下一只胳膊,所以他没有失去自理能力,生活没有那么艰难。 不像失去双臂的人那样,只能用脚吃饭,读书,拧瓶盖。 他甚至还发展出了游戏方面的爱好,跟诸骏玩到了一起,业余打打残疾人电竞比赛。 脑机接口刚出现的时候,他也为之兴奋,以为自己的春天要到了。 不过很快发现三清对这玩意的使用很谨慎,只给瘫痪的病人用来辅助生活。 像他这样四肢还剩两肢,甚至还能自己穿衣打字的人,根本就不符合临床要求。 冷静下来后,汤健只能期待三清尽快研究出真正的仿生假肢,好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现在装了假肢,站是站起来了,还能走路,但是也仅仅是能用而已。 不能跑,不能运动,体验并不算好,跟真腿更是不能比。 因为假肢上面没有传感器,所以他无法通过假肢感知环境,走路时必须时刻保持注意力,不能用力过大或过小,否则很难纠正这些错误。 而即便取模再好,手艺再精,同一具假肢也不可能一直适用。 一个难以回避的现实是,残肢附近的肌肉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萎缩,假腿会慢慢的缩短一两厘米,行动的体验会越来越差。 假肢安装后需要适时更换,他已经换过一次了。 换一副假肢后,还需要专人指导练习行走,起码要花上一个星期左右才能习惯。 更不用说失去一只手,很多好工作都对他关上了大门。 想要有什么很好的发展,那是基本不太可能了。 汤健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毕业以后才出事,没有从小就残疾,这样起码没有拖累父母。 不过,事情很快又有了转机。 他还记得两天前,诸骏兴冲冲地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小健,有没有兴趣参加三清的仿生手功能测试?” 眼看喜讯从天而降,他都没问到底要干嘛,就立即答应了下来。 这才有了今天的三清总部之旅。 很快,陈以清介绍完毕,带着他来到工作台前。 汤健第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桌上的仿生机械手,不由呼吸为之一窒。 那银灰色的金属质感,光滑的喷涂工艺,错落有致的渐变色泽,以及优美的手部线条,都让他深深着迷。 “这就是给我准备的仿生手吗?”汤健声音有些颤抖。 “没错。”陈以清拿起机械臂,递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汤健拿着这只仿生手,爱不释手地观赏起来,为它的精美工艺而迷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