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青舒(1)-《在沈爷心尖放肆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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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确实如此。

    望一沉不愧是望一沉,他虽然年龄很大了,但随着他年龄增长的还有他的知识,一趟讲座下来,所有人都收益颇丰。

    就连望舒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学识渊博。

    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心中泛酸。

    直到台下开始有提问的环节。

    一番很是正常的关于物理向的提问过后,有一个人举起手。

    望一沉让他站起来提问。

    “望先生,请问您一路走到现在,大器晚成,最想感谢的人是谁?”那人模样看着像是一个记者,手中还拿着类似于收音器的东西。

    望一沉缓缓地露出了笑容,“我想道谢的人有些多。”

    “第一个是我的恩师,没有他教导我,我也不会踏上学习物理的道路。”

    “还有一个人。”望一沉的视线挪向台下,似乎是在搜寻着谁,找到之后,笑容变得柔软又可亲。

    望舒知道,那道视线不是给她的,也不会是给她的妈妈。

    只听望一沉继续说道,“这个人是我的妻子。”

    望舒瞳孔微缩,大脑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望一沉的嘴张张合合,每一个字她都听见了,但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她无法理解的言论。

    “二十年前我一无所有,只是一个物理老师,如果不是遇见了我的妻子,我或许会那么碌碌无为地过上一辈子,是她看出了我的才华,并鼓励我朝着物理的方向前进,如果不是她,我或许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啊,真羡慕望教授,没想到他和他的妻子还有这么一段姻缘。”

    “是啊,看上去两个人老夫少妻的,真般配。”

    望舒倏地站了起来,无法再忍受这里每个人所吐出的每一个字。

    她神情生硬得很。

    望一沉说的正是热烈,看到有一个小姑娘站起来,以为她还有什么问题,笑着问,“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望舒冷冷看着他,口罩下面的脸已经凝结成了冰,她真想撕开这个虚伪的男人的真实面目。

    长久的沉默,沈青山看着忽然动作的望舒,斟酌半晌,打算替她问一个问题时,就听望舒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我只是看了一篇抛妻弃子的报道,对比望教授您的爱情故事后,我为此感到很恶心,所以打算离开。”

    望一沉听到这话,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他正想看清楚这个戴着口罩的女生到底长着什么样的眉眼时,望舒已经从位置上离开,头也不回地从北城大学。

    沈青山看着望舒的背影,目光看向望一沉时,神情之中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他也站起了起来,不过没有惊扰任何人,而是和学校的领导说了几句话,便从大礼堂走了出来。

    望舒心口憋着一股怒火,又不知如何发泄,越想越气,眼眶红了一半儿。

    学什么物理!

    她要回去继承跆拳道馆!

    妈的垃圾物理!

    望舒踢起地上的石子,泄愤一般地说道,“狗都不学物理!”

    “咳。”

    一声低低的轻咳。

    望舒瞪着眼扭头看过去,就发现是沈教授。

    她眼眶红红的,更像是一只兔子。

    沈青山笑着看她,似乎并没有听到她方才说的那句“狗都不学物理”。

    “想去喝一杯吗?”

    望舒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沈青山的车子,她低着头闷不吭声。

    沈青山也没有多话,沉稳地开着车,到了一个安静小区。

    望舒看着容积率很低,楼层也不高的房子,问道,“这是哪儿?”

    “我家小区。”

    望舒:“啊?”

    “现在酒吧可没有开门。”沈青山平静如常的说道。

    也是……

    望舒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这里就是当初沈青山专门找了沈泊行从内部拿的价格,还了三年房贷才拿下来的房子。

    一梯一户的三百七十平的大平层,房子都是按照他的风格装的,极简风,线条流畅,每一处都透着精细的工艺。

    单单是装修就让沈青山厚着脸皮回家蹭了四个月的饭。

    望舒看着这房子,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句,“沈教授,你家真大。”

    “一般。”

    沈泊行在珺庭的房子才大。

    “您真是太客气了。”望舒想起自己连存款都只有那么一点点,估计连这儿一块砖的面积都买不起。

    沈青山轻轻笑了一声,他走向酒柜,问道,“你想喝什么?”

    “度数低的?”望舒怕自己再喝醉了。

    “行。”

    他拿了一瓶新酿的红酒,这种度数通常不算太高,又做了一些食物。

    望舒本来以为就是简简单单的喝个酒,没想到顺便把今天中午的午饭给解决了。

    她这会儿当真是感到了诚惶诚恐了。

    “沈教授,真是太麻烦您了!”她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没事,吃吧。”

    “哦。”

    望舒拿起筷子,刚尝一口,眼底便忍不住的迸发出亮色。

    “这真是鸡肉吗,好好吃啊。”

    “青柠香煎鸡。”沈青山温和地回答道,“尝尝这个?”

    他指了指身前的菜。

    望舒依言夹起来,是咖喱牛腩。

    咖喱的辛香与牛腩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入口都是惊艳。

    “沈教授!你太厉害了吧?”望舒夸赞道,“您要是不当物理学家,做一个厨师我肯定天天捧你的场!”

    “跟你的厨艺比起来,我妈妈做的菜不值一提!”

    望舒她母亲做饭不怎么好吃。

    沈青山笑了,“多谢夸奖,好歹我不用做狗了。”

    望舒没想到沈青山会提起这个,她脸上顿时红了起来,连忙摆手,“不,不是在说沈教授,我只是……口不择言,没有侮辱物理的意思。”

    她着急得不行,一股脑地想去把事情说清楚。

    沈青山眼底的笑意更甚了,“没有关系,望舒小姐不用在意。”

    望舒憋着一口气,小心坐了回去,半晌之后,才又添了一句,“沈教授喊我望舒就可以。”

    也没有其他人喊过她什么望舒小姐,听着还挺别扭的。

    “吃饭吧。”

    望舒拿着筷子,尝到好吃的之后,很快就把自己心中的那些不快给忘了干净。

    沈青山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望舒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口感也很好,她说道,“沈教授这次千万别动了,一会儿我来洗碗!”

    “家里有洗碗机,你可以把东西拿过去摆放好便行。”

    望舒脑袋不停地点。

    二人把东西吃了个干净,望舒还怕洗碗机洗不干净,将碗碟先冲了一遍这才将东西摆放进洗碗机里,将水池擦干净。

    她算是发现了,沈教授的强迫症很强烈!

    就比如这灶台上,做过饭的锅具早就收了起来,碗筷有专门的柜子装,碗具以颜色深浅以及开口大小依次放好,就连筷子,也有银色,金色木质等等分别,勺子更不用说了。

    当然,今天这餐并不是望舒摆放,而是沈教授摆的。

    他大抵是知道自己有这种强迫症,所以掐着时间进来,把洗碗机内烘干的碗筷拿出来,放回属于它们的柜子里。

    望舒看得叹为观止。

    连今天生的气都忘了。

    酒才喝两口,但饭已经吃完了,二人便转移到客厅。

    望舒喝了一大口酒,这才真诚地对沈青山说道,“沈教授,谢谢您今天请我吃饭。”

    “是人都难免有不高兴的时候。”

    听到这话,望舒的眼底闪过些微阴霾。

    她看着外面漂亮的风景,声音有些暗淡的开口,“也是,谁都有不高兴的时候。”

    望舒又喝了一口酒,重重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望一沉那个王八蛋!”

    她今天不高兴,果然是因为望一尘。

    沈青山从未听说过王一尘有孩子,也不知道他以前结过婚。

    之前看过的消息之中,只有望一尘三十岁之前都是教高中物理,生活很是平淡,后来遇见了他现在的妻子,三十岁之后的望一尘几乎可以说是直上青云,先后突破了许多物理技术难关,成为国内非常有名的物理学教授。

    看样子望一尘并不打算认自己这个孩子。

    沈青山看着望舒,她站起来身形还有些晃,“早知道我就该在刚才的讲座上,直接把这个人的脸皮给扒了才对!”

    “我妈嫁给他那么久,我就没见他看过我妈一眼!他心里只有物理。”

    望舒心中有怨又有委屈,眼眶红红的,更咽着说道,“从小连抱都没有抱过我一次。”

    “而今天,他竟然在那个台子上,说要感谢的是他唯一的妻子。”

    “我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望舒心口发疼的厉害。

    望舒看向沈青山,有些苍凉地笑了,“我从小就看着望一尘的背影,他自己霸占了一个很大的书房,那里从来不允许我和妈妈进去,能进去的人只有他一个。”

    “我妈在跆拳道馆教人跆拳道,回来还要给他做饭,他嫌弃我妈做的东西口味太重,从来不肯夸赞我妈一句话,当时我越觉得妈妈做饭不好吃。”望舒说到这儿,哼笑了一声,“是我看错了。”

    “望一尘在学校,能吃得下那个女人烤得发黑的蛋糕,却吃不下我妈的饭。”望舒声音之中透着割裂的愤怒。

    沈青山觉得她有些喝醉了,但又不像,她眼底还算清明。

    望舒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小时候也学过物理,做出过物理满分的卷子,我把卷子拿到他面前,他把卷子扔在地上,说不要打扰他看书。”

    他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抬起手,沈青山想着把望舒拉下来坐在沙发上。

    哪知他没瞧见脚下摆放的电视机的遥控器,这是方才他们在吃饭时,望舒调了电视台,随手放在那的。

    沈青山一时不查,本想拉她的动作,反而变成了把她直接给扑在了地上。

    若非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望舒恐怕是要被砸得脑袋疼了!

    沈青山瞳孔微缩,一股淡淡的柠檬的清香从望舒身上传来,也许是沐浴露的香味,又或者是其他。

    沈青山克制地不去多看望舒,却又无法避免地碰到了她丰盈的身姿。

    望舒发育得很好。

    望舒眼泪还没掉下来,有些呆呆地看着沈青山。

    “沈……沈教授?”

    “抱歉。”沈青山声音有些沙哑,连忙从她身上翻下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望舒脑袋还有点疼,坐起来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沈青山有些紧张地问。

    “唔……好像磕着脑袋了。”望舒咕哝了一声,“不过没事儿,我经常摔着,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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