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又会抗拒别人的偏袒呢-《我的恋爱不可能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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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穆和丘桃桃带着猫猫去宠物医院系统检查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因为是流浪猫,医生建议说还是打个猫三联和狂犬疫苗。给猫猫打了猫三联的头一针之后,医生说半个月之后再带来驱虫。

    两人应了。

    把猫装进空运箱里,庄穆拎着空运箱,问丘桃桃:“你觉得它应该叫什么名字?”

    “确定要起名字吗?那就说明你真的要开始养猫了哦。”丘桃桃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

    “不然刚刚打针是在干吗?”庄穆反问。

    最后两人把这只猫猫取名为“赫塔”,丘桃桃说这是个作家的名字。庄穆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么起名字,那应该叫“比奇洛”啊!

    “比奇洛是谁?”

    “他很厉害,历史上第一个发现体温下降,身体对血液氧气需求减少,血液变慢,心脏有可能出现短暂停跳的人,在这基础之上,才有了最开始的开胸手术—”

    丘桃桃就静静地听庄穆在这里两眼发光地说比奇洛。

    “这样吧,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听谁的。”丘桃桃提议。

    “行!”庄穆推了推眼镜,“你一会儿要出什么?”

    “哈,给我来这一招啊—”丘桃桃一脸看穿庄穆想法的样子,“我出剪刀。”

    庄穆点点头:“来吧,石头—剪刀—布—”

    丘桃桃出了布。

    庄穆也出的布。

    丘桃桃挑眉:“你是真的打算让我赢啊?”

    “我是来测一下你老不老实。”庄穆说,“结果你果然不老实。”

    后面的一场石头剪刀布,丘桃桃毫无疑问地输了。

    庄穆很开心,抱着小猫说:“哎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比奇洛了!”

    丘桃桃就看着庄穆,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庄穆:“……”

    “不行的,愿赌服输。”庄穆艰难地说。

    丘桃桃还是不说话,就是看着庄穆。

    庄穆僵持了三秒之后,放弃抵抗:“行吧,就叫赫塔。”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盛情难却,我就不客气了!”丘桃桃笑眯眯的样子,“赫塔,走!我们回家!”

    庄穆觉得这样耍赖的丘桃桃,有一种奇异的生动感,就像枝头最尖尖儿的嫩芽。

    他想伸手揉揉丘桃桃的头,但是又觉得太唐突,于是只好专心走路,做出一副专心聆听的样子,而思绪却早就飘远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不就把话说明白吧,要不就像很多女生对自己做的那样,走到丘桃桃面前,跟她说自己喜欢她。

    但是—

    庄穆皱着眉,每次那些女生跟自己说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耐烦,有时候甚至会分裂出另一个人格,高高地飘在天上,看着自己和那些女生—喜欢我?喜欢我什么?了解我吗?知道真实的我吗?喜欢的是我还是你看到的我呢?

    这么想着,他脸上不自觉就没了表情,甚至带上了嘲讽。

    如果自己跟丘桃桃告白,会不会也是这样?丘桃桃悬到空中,看着她和自己,在心底讥诮地想:喜欢我?喜欢我什么?了解我吗?知道真实的我吗?喜欢的是我还是你看到的我呢?

    每次想到这儿,他就觉得,还是别告白了。

    回家之后,庄穆把赫塔放进新买的猫窝里。

    赫塔在猫窝里转了几圈,好像在努力适应环境,庄穆拍了拍赫塔的头。

    “乖,尽量留住那个女生。”他悄悄地指了指丘桃桃的背影。

    赫塔微微歪着头,无辜地“喵”了一声。

    郑良帛带着几个舍友来庄穆家时,心里其实很忐忑。

    庄穆不太喜欢别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所以这么久了,也只有郑良帛去过他家。现在学校停电了,一群人刚打完篮球回来,身上全是汗味儿,却不能洗澡,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庄穆住校外,家里应该没有停水吧。

    当即,郑良帛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良帛和庄穆玩得很好不是吗,让他带我们去。”

    “对啊,之前不是老说在庄穆家里睡过吗,这种关系了,现在带几个人过去洗个澡而已,不会不答应吧。”

    郑良帛骑虎难下,只好应了。

    他一路都在想,要死就死吧,大不了后面帮庄穆做几个月实验,反正今天必须得把面子顾着。

    但是,出乎郑良帛的意料。

    来开门的居然是丘桃桃。

    “你怎么还没走?”郑良帛很震惊。

    “你见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丘桃桃也很震惊。

    后面跟着的男生,也认出来丘桃桃就是传说中庄穆的未婚妻,于是迅速起哄,推开震惊的郑良帛,一窝蜂地往屋里蹿。

    他们一边蹿,一边还不忘喊:“桃桃好啊,我们是庄穆的朋友,宿舍里停水了,我们借你家庄穆的浴室用用!”

    丘桃桃来不及想别的,一群人已经特别自来熟地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回头,门外只有郑良帛一个人还站在那儿,丘桃桃愣了愣:“你要进来吗?”

    “要。”郑良帛点了点头。

    庄穆听到门口有动静,从书房走出来,就看到客厅里团团坐着一大群人。

    “???”

    他不确定地回头看了一下周围,是自己的房子没错。再一看不远处站着的丘桃桃,她也是一脸蒙,再看看此时此刻心虚得不敢跟他对视的郑良帛,他心里明白了一个大概。

    “你们怎么进来的?”庄穆想了想,看了一眼丘桃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问了一句。

    舍友们抢答:“你未婚妻放我们进来的!”

    眼见着丘桃桃的脸就像秋天熟透了的红番茄,唰地炸开,红色迅速染了整张脸,隐隐约约还有向脖子蔓延的趋势。庄穆推了推眼镜,掩住嘴角此时此刻不应该出现的笑意。

    “不是,”丘桃桃有些紧张地解释,“不是未婚妻。”

    “对,不是未婚妻。”舍友之一一脸“早就看穿了你们这些人的虚伪”的样子,故作正经地说,“这都同居了,不是未婚妻,是普通同学。”

    “真的不是—”丘桃桃有些语塞,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的手受伤了,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而已。”

    “哇,好大的伤口啊!”舍友们脸上都一副做作的表情,“你要不说,我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庄穆这么好心的啊,好奇怪,之前张成腿做实验不小心被炸了,但是庄穆同学一点都没有可以让借住的意思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眼睛全都笑嘻嘻地在丘桃桃和庄穆之间来回转,十足十的看好戏模样。

    丘桃桃无奈极了,给庄穆递了一个“我也没办法了”的眼神。

    但出乎丘桃桃的意料,庄穆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误会。

    他……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甚至有点开心??

    这是什么意思?

    丘桃桃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不要多想。

    “我一点也不喜欢丘桃桃。”

    言犹在耳,不准多想。

    丘桃桃警告自己。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房间。

    于是,一群人起哄得更加厉害。

    庄穆笑而不语,在大家的起哄声里,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晚上可以留下来吃饭。”

    “哇!”

    “呜嚯!”

    只有郑良帛,在大家的欢乐惊喜之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他在微信对话框里愤怒地打字骂庄穆:“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梦想吗?你不记得!你现在只有这些浮华世界!你居然还留下他们吃饭!你都没有留下我吃过饭!我感冒了你也不说留我睡觉还让我连夜滚回学校!现在这些人不过就是开几句关于你和丘桃桃的玩笑开到你心里了,你就留他们吃饭!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庄穆了!”

    庄穆收到消息后,看了郑良帛一眼。郑良帛英勇地和他对视。

    “我倒想要问问你了,”庄穆慢吞吞地回复,“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哪儿的?”

    郑良帛再也没回过消息。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最角落,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专心致志地翻了起来。

    丘桃桃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看天空发呆。

    秋高气爽。

    只有秋天才会出现的,沁人心脾的浅浅蓝天,间或飘着一两朵白云。小区内的桂花香一阵一阵地传来。桂花香好像一种信号,一瞬间把人带回宛如梦境虚无缥缈的童年。

    小时候家门前的巷子里也有一棵桂花树,她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桂花早就没了,但是桂花树依旧挺拔地立在巷子里。她在桂花树下慢慢长大,踮起脚摘桂花树的叶子,想要做成书签。但是怎么也够不到那片好看的叶子,一个叫庄穆的人路过这棵桂花树,把那片桂花叶子摘给她。

    “谢谢。”

    “不客气。”

    他比她高,穿着黑t恤和军绿色裤子,脚上一双白边的黑色板鞋,头发清爽利落,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桂花叶子在他手里就像翡翠落进了贝壳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丘桃桃从回忆里抽身出来。

    “怎么了?”她打开门。

    “晚上大家留下来吃饭,嚷嚷着要吃螃蟹,你喜欢吃螃蟹吗?”庄穆站在门口,高高大大。

    “喜欢。”丘桃桃点点头。

    “走吧,跟我一起去买。”

    “好。”

    丘桃桃穿着一件连帽的宽松卫衣,走的时候看赫塔躲在猫窝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估计是不适应家里来这么多人。

    想了想,丘桃桃把赫塔抱起来,小小的一只,装进自己卫衣帽子里。

    庄穆走在丘桃桃身边,伸手摸了摸赫塔的脑袋。

    赫塔“喵”了一声,懒洋洋地在庄穆手心里蹭蹭脑袋,放松下来,舒服地窝在丘桃桃帽子里打盹。

    “脖子勒不勒?”庄穆问丘桃桃。

    “还好。”她说,“赫塔很轻。”

    “过段时间带它去绝育,就会长胖了。”

    “都说猫猫要绝育,为什么啊?不绝育会怎么样?”丘桃桃疑惑地问。

    庄穆从医学和科学的角度严谨而专业地解答:“绝育的好处其实大过坏处,从可证实的科学角度讲,给猫绝育,可以避免因为发情而出现的阴茎感染等问题,以及因为频繁发情而出现的分泌物堵塞,导致泌尿系统闭塞等等问题。此外,还有这么一种说法,猫交媾的时候没有快感,纯粹是生理本能作祟,有种说法是不止没有快感,甚至还很痛,因为猫科动物的阴茎上有倒刺,母猫会很痛,不然为什么公猫在交配的时候要咬住母猫的脖颈不让它跑呢,当然也有说法其实猫痛不痛—”

    “好了,我知道了……”丘桃桃微微红着脸,打断庄穆的科普,“你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啊……”

    庄穆不解:“我说什么了?”

    “算了,是我思想污秽,不配踏进科学的殿堂。”丘桃桃摆摆手。

    幸好前面就是菜市场,两人没再探讨这个问题,买了螃蟹就回家。

    丘桃桃把赫塔放进猫窝里,然后把猫粮拿热水泡软了放到赫塔面前:“一会儿我们也要吃饭啦!好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了,你开心吗?”

    “喵—”赫塔眨眨眼。

    “好乖!”丘桃桃捏了捏赫塔的后脖子。

    摸了猫,她打算去卫生间洗洗手,却发现卫生间的门给锁了。

    什么情况?

    “咚咚—”

    丘桃桃敲了两下门:“有人吗?”

    刚刚在客厅明明看见大家都洗完澡坐那儿玩了啊。

    “有。”是庄穆的声音,“我在洗螃蟹。”

    “记得先用盐水泡一下嗷,等螃蟹吐出来的水不那么混浊的时候,然后就可以刷刷洗洗啦!”

    门被打开,但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庄穆从那条小小的缝里挤出自己的脑袋。

    他很理智地问丘桃桃:“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可以。”丘桃桃虽然满心疑惑,但面上也很理智。

    “螃蟹不是会爬吗?它怎么可能乖乖待在盆子里被泡?”

    “所以螃蟹上不是有绳子吗?”

    “……”庄穆沉默了。

    丘桃桃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你……把螃蟹的绳子给剪了?”她试探性地问。

    庄穆沉默地点头。

    “那现在浴室里是不是全是飞奔的螃蟹?”

    庄穆再次沉默地点头。

    “而且,它们真的很活泼。”庄穆点头之后,还补充了一句。

    “谁获得自由的时候不活泼?”丘桃桃反问庄穆一句,然后无奈地推开门,“来吧,捉螃蟹。”

    两人齐心协力终于用绳子把螃蟹绑起来之后,丘桃桃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刚才应该不小心被螃蟹夹一下手的。

    她就可以痛呼一声,然后庄穆焦急地赶来,看到她受伤的手指,担忧又无奈,拍拍她的额头,说,噢!你个小傻瓜!

    啧。

    错失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丘桃桃惋惜极了。

    庄穆转头看到丘桃桃一脸可惜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丘桃桃摇摇头,仍旧怀抱一丝希望,试探性地问,“你说我如果被螃蟹夹伤了,你会怎么办?”

    “出血没有?”庄穆一脸医生问询的表情。

    “呃,出了?”

    “那就应该先用肥皂水进行冲洗,然后把血挤出来,同时也要进行创面的—”

    “好了。”丘桃桃疲惫地叹一口气,“我没伤到,走吧,蒸螃蟹去。”

    跟这人聊什么偶像剧啊!

    就是一木头!

    还是千年木头!

    丘桃桃又想起刚见面的时候,她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下来,被庄穆接住,但紧接着庄穆就弯下腰捡起了自己的眼镜。

    多么浪漫的开头。

    多么崩溃的结尾。

    真是—丘桃桃窝火地瞪了庄穆一眼。

    “你之前说比我大四岁,你大概比我多学会了多少东西来着?”丘桃桃一脸困惑地问庄穆。

    “三十万零三百四十二样。”庄穆迅速作答。

    “比我多学了三十多万样东西,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丘桃桃故意说,“捉螃蟹好玩吗?”

    庄穆面无表情地看着丘桃桃:“今晚上别想吃了。”

    秋末初冬。

    丘桃桃的肩膀已经完全好了。

    她打算回学校住了。

    走的时候,庄穆怀里抱着赫塔,微微皱着眉说:“那赫塔怎么办?”

    丘桃桃说:“还能怎么办,宿舍里不能养猫,只能你养啊。”

    “你就不管它了?”庄穆挑眉。

    赫塔微弱地“喵”了一声,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丘桃桃好笑地拍拍赫塔的头:“你别来凑热闹。”又对庄穆说,“我有时间的话会过来看赫塔的。”

    庄穆猛地掐了一下赫塔的尾巴,赫塔“喵”地叫了一声。

    极其惨烈。

    庄穆无辜地把赫塔举到自己脸边,认认真真地说:“你看,它舍不得你。”

    丘桃桃哭笑不得。

    她伸手接过赫塔,绕着圈儿揉赫塔的头,成功地把它一头顺滑的毛给弄乱了,然后亲一下它的额头。

    “姐姐也舍不得你啊!”她鼻尖抵着赫塔的脑袋,“但我必须得走了,欠了好多课没上呢。”

    庄穆盯着被丘桃桃亲过的赫塔的额头,心不在焉地问:“文学院的课缺一两节也没事啊。”

    “我这可不是缺一两节,我这缺了快半学期了。”丘桃桃说,“虽然文学院注重大家自己的文学感,强调自己去阅读,平时上课我就算去了其实也就是在看小说,但是一些必要的文学常识和专业知识该听还是要听的。不然—不然我期末可怎么办啊,史上第一个挂科的提前特招生。”

    “好啦,我叫的车到了。”丘桃桃把赫塔放回庄穆的怀里,“我走啦!”

    庄穆抱着赫塔,看着丘桃桃离开的背影,双手卡着赫塔的两条前腿,举到自己眼前,平静地说:“你也留不住她,一点用都没有。”

    赫塔无辜地眨眨眼:“喵—”

    “蠢猫。”庄穆亲了一下赫塔的额头,刚好印在刚才丘桃桃亲的位置上。

    好空啊。

    庄穆回到家,关上门,扫了一眼客厅和厨房。

    真的好空啊。

    很奇怪,明明之前没有丘桃桃的时候,过得也不错,也没觉得这个房子很空。

    但是,现在突然就觉得空空荡荡。

    他像是突然陷进了一个真空的环境里,寂静无声,氧气稀薄。

    庄穆叹一口气,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脸埋在柔软的靠垫里。

    他的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赫塔蹿上来,熟练地蜷缩成一个圈,尾巴轻轻晃了晃,搭在他的脖子上。

    庄穆做了一个梦。

    丘桃桃站在高高的书架前,手里翻着一本他看不懂的《眼泪与圣徒》。

    猩红色的书壳,就像海面上簌簌升起的朝阳,他在一座岛上,看着一艘又一艘的船从自己面前划过,像成群结队的鱼,欢快地朝那朝阳游去,他又是跳又是喊,想让船载着自己也去向那红冉冉的朝阳,可惜没有一艘船停下。

    像是隔了一整个银河系,他总也不了解丘桃桃,总也不明白真实的丘桃桃是什么样,总也看不懂丘桃桃的心思。

    她有时候很快乐,能傻兮兮地笑一整天,犯很低级的错误,然后不自觉地摇着尾巴晃悠求原谅,有时候又没什么情绪,冷冷淡淡地撑着阳台栏杆,看着缥缈的天空不发一言。

    醒来天已经黑了。

    庄穆拉开窗帘,桂花香若有似无地扑进来。

    他突然觉得这味道如此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闻过。

    在一个巷子里,桂花树,穿白领红裙子的女生,她伸手够桂花叶子,但老是够不着,于是有些泄气。他走过去帮着摘了那片叶子,然后她的眼睛就亮了,盈盈看着他,里面如同装了一片海洋,阳光灵活地在波浪上跳跃。

    被称为“流星雨之王”的狮子座流星雨,在每年的11月14号到21号出现。

    据说今年的狮子座流星雨会特别盛大,赶得上2012年那场,所以老早各大观星的平台公众号就开始宣传了。

    丘桃桃的胳膊好了之后,就回江北了,两人之后断断续续地联系过,但是远比不上那时候住在一起每天见面的亲密。

    庄穆看着塞到自己手里的传单。

    “晨星天文社,邀您两天一夜岐山游!最盛大的狮子座流星雨,最最耀眼的瞬间,和心上人一起度过吧!”

    庄穆挑眉。

    他其实私底下联系过陈双念,陈双念在那儿煞有介事地重复自己家大佬的话,说:“我觉得是差一个催化剂,感觉已经到位了,接下来就是需要一个催化剂。”

    这不就是陈双念说的催化剂吗?

    庄穆打电话给丘桃桃,问她想不想去山顶看流星雨。

    丘桃桃确认了一遍,给自己打电话的真的是庄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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