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君上。”凌琅低垂着眸起身,态度恭谨,“十九年前,凌琅有幸见过君上一面。君上乃中洲之主,亦为灵丘唯一的女帝君,神威赫赫,无人能出其右,故印象深刻。 凌琅这些年一直勤勉修习,不敢懈怠,唯愿习得君上一缕风仪便心满意足了。” 侧卧高台的女君,慵懒闲散,却风仪清古,受众臣虔诚礼拜。这震憾的一幕被她记得牢牢的,并奉以楷模努力修行。 “一派妄言,”元昭不受她的好话蛊惑,慢言道,“你难道没见过自己的祖母凌月国主平时上朝的模样?” “凡人与修士的虔诚如何能一样?”被她一语道破身份,凌琅并不慌张,“纵是凡人,也不全然真心服从祖母,各怀心思……” 她从小就跟在祖母的身边,对那个王座是厌烦透顶。 祖父祖母说那位子迟早是她的,其他的亲族宗室子弟却在背地里扬说她不配坐那位子,迟早被扯下来。祖母也听过那些流言,劝她不要放在心上。 说为君者不必在乎闲言碎语,要有容人之量。 不像在大荒山,近几年,她每年都去一趟大荒山觐见女君。由于女君仍未出关,便改道去武英殿。并非存心刷存在感,而是到药师殿领取各阶段的丹药。 取药而已,本不必她亲自去的。 是她非要跟来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迄今为止,她从未在任何场合听到有人暗戳戳地说女君的坏话,更无人敢妄想取而代之。 这才是一方霸主应有的威仪,不像她祖母,殚精竭虑十分牵强地苟在那座王宫里。 “这么说,你并不在乎凌月国的兴亡咯?” 唔?这话让凌琅明显一愣,不禁抬眸望了女君一眼,又下意识地瞅瞅身后,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不禁心头略慌。 也对,眼前这位可是来去自如的白帝女君,若不想外人知晓自己在此,一般人怎么可能察觉她的存在? 凌姑娘略紧张地咽了一下,态度显得愈发谦恭: “凌琅愚钝,不知此言何意,还望君上明言。” “你可知自己为何被送到灵丘大陆?”见她表情诧异不似作伪,元昭好整以暇地问,“是为了给我整个寒渊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