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狠虐谈家,笙笙发病-《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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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个泼妇。

    杨氏的娘家是卖猪肉发家的,装了这么多贵妇,终于露出本性了吧。

    虽然不厚道,不过,谈墨宝心情畅快得不得了,摸了摸圆点的毛,决定回去就给它加餐,然后看着在那跺脚发疯的杨氏,客客气气地:“这位夫人,实在不好意思了,我儿子顽皮,平时喜欢抓老鼠,见夫人你这裘皮的包,一时眼拙认错了,把您当成老鼠了,哎呀,实在抱歉。”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扔在地上,“这是医药费,不用找了。”

    给完钱,她转身就走。

    杨氏歇斯底里地把手里的包砸过去:“谈墨宝!”

    谈墨宝鸟都没鸟,往小区里走。

    身后,浑厚苍老的声音突然喊:“墨宝。”

    她脚步顿住了。

    谈西尧从车上下来:“墨宝。”

    谈墨宝回了头。

    谈西尧欲言又止“你姐姐——”

    开口就是你姐姐。

    她算什么?只是血库是吧。

    不用说,谈墨宝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求情的话,直接打断:“如果你还要脸的话,不要向我开口。”她冷着脸,“还有,别再来我家,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

    说完,她转头就走人。

    这次绑架她悟出了一个她以前不懂的道理,亲情这种东西,有就是所有,没有就是零,根本不存在中间地带。

    既然,没有人爱她了,她得爱自己,谈莞兮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救得次数够多了,够了……

    她咬着牙,绝不回头,再怎么于心不忍,也要适可而止。

    杨氏怒指:“你看她!”

    谈西尧低了头,两鬓斑白,一瞬苍老了不少:“回去准备行李,今天就出国。”

    “莞兮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出国。”

    谈西尧眼底难掩愤恨:“时瑾放话了,国内没有一个医生敢给莞兮主刀。”

    绑架一事,时瑾记着呢,那个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绝不姑息。

    隔天就有消息说,谈氏从天北医院撤资了,新注资的企业很是神秘,只说是电子行业,具体就是机密了。另外,谈家夫妇带了女儿去国外治病,听说国内都不收,救活的概率不大,谈氏药业黑料缠身,董事长却在这时候出国,更是火上浇油,谈氏药业从此一落千丈。

    晚上九点,看守所里来电话,说孙河贵与孙清贵被人暴打了,伤得太重,要申请外出就医,霍一宁看了传过来的照片,那两被打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气了。

    他随即给时瑾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那两个绑架犯,是不是你让人搞了?”

    时瑾从容不迫地反问:“你有证据吗?”

    霍一宁笑:“我没有。”时瑾这厮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让人抓到他的把柄,亏得他还以为时瑾从良了,居然只伤了孙清贵一只耳朵,原来是憋大招呢,来阴的。

    时瑾不慌不忙,说:“没证据,那就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特么的再装!

    霍一宁不跟他扯犊子,说正经的:“时瑾,你收敛点,那可是看守所,你在里面动手,万一被查出来了会很麻烦。”霍一宁觉得他可能真被时瑾带歪了,居然担心的重点不是时瑾的暴力犯罪,而是他被抓了很难捞出来。

    这贼船,果然一上去,就下不来了。

    “我已经收敛了,不然,”时瑾不喜不怒的语气,说,“看守所就得给他们收尸。”

    霍一宁无语凝噎了半天:“你这么暴力,姜九笙知道吗?”他还以为姜九笙把时瑾教好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原来不是,时瑾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时瑾,只是会伪装,遇到姜九笙的事情,他才原形毕露。

    时瑾不置可否,只说:“你敢跟她说,我就敢灭口。”

    霍一宁:“……”

    挂了电话,时瑾从书房出来,姜九笙还在阳台抽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很多的烟头,她手里夹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窗户开着,她看着窗外,安静地吞云吐雾。

    时瑾走过去:“笙笙。”

    她回头:“嗯?”手指夹着烟,因为回头的动作,烟灰落在了腿上,她只穿了家居的短裤,露出一双又长又细的腿,皮肤白皙,青灰色的烟灰格外显眼。

    时瑾紧张地蹲下,拂掉她腿上的烟,那一块皮肤有点被烫红了,他吹了吹,心疼坏了:“疼不疼?”

    姜九笙摇头:“一点也不疼。”仰头,继续抽烟。

    她这烟,是白戒了,烟瘾反复无常,时瑾又纵容她,要彻底戒掉,很难。

    时瑾去拿了药膏,给她涂上,轻轻地揉开,然后把药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坐在她坐的那张可挪动的沙发里。

    他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像商量一样:“不抽了好不好?”他把桌上剩的那半包绿摩尔放进博美装狗粮的柜子里,轻声细语地解释,“你已经抽了半包烟了,不能再抽了。”

    女士烟里含有尼古丁的成分不多,而且姜九笙抽的烟是最绿色的一种,不过,只要是有瘾的东西,多半伤身。

    她听了时瑾的,掐了烟,含了一口漱口水,再吐掉,本想喷点香水,时瑾制止了,说不用,没什么味道。

    她抽的烟基本没味,也就博美的狗鼻子嗅得出来,躲到隔壁的舅舅那里去了。

    她坐回沙发里,靠在时瑾身上,身体有点无力,软绵绵的,声音也懒懒的:“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总想起我父亲,具体的记不清楚,断断续续的片段,有声音,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时瑾没有说话,下巴搁在她肩上。

    姜九笙自言自语似的,像回忆,又不太确定:“他好像很疼我,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疏远了。”安静地垂眸思忖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个不停,“他为什么要杀我母亲呢?为了什么起争执?只是医药费吗?”

    时瑾说,是因为争执,他的父亲杀了母亲,可究竟是什么理由,以至于要这么大动干戈。

    那时候,姜民昌已经入赘了温家,并不缺钱,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那点医药费而杀人,不是因为钱,还能因为什么?

    时瑾打断她的思绪:“别想了,嗯?”

    姜九笙按了按太阳穴,头有点隐隐作痛:“脑子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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