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明立放下了监听耳机,立马拨了个电话,直接命令:“长林路八号,明天晚上八点,时瑾的货,给我抢!” 语气跃跃欲试,他迫不及待了。 “二哥。”小乔坐在病床上,洗胃过后还未恢复过来,脸色苍白又憔悴,“是什么货啊?” 秦明立靠着沙发,单腿翘着,话里别有深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 晚上十点,月朗星稀。 最近章林路频频出现持刀抢劫,刑侦一队在那条路蹲了有三天,才拿到人,霍一宁足足两天没合眼,回到家,躺沙发就睡了,眯了不到十分钟,手机就响了。 骂了一句粗话,霍一宁才接了手机,刚放到耳边,那边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喂。” 这声音,化成灰霍一宁都知道是谁。 他舔了舔牙:“时瑾。” 时瑾周到又客套,礼貌地回:“是我。” 他妈! 阴魂不散! 霍一宁被气笑了:“你就不能白天找我?” 时瑾好像没听见似的,直接说重点:“线人的信息已经发给你了,明天晚上交易。” 霍一宁立马坐起来,顿时清醒了:“多少?” 时瑾吐字平缓,清晰:“纯货,十千克。” 够判死刑了。 秦家果然大手笔。 霍一宁瞌睡也没了,踢了鞋,伸长了腿懒懒搁在茶几上:“我带人截了你的货,秦行不会怀疑你?” 这可是秦行交给时瑾的第一笔地下交易,就这么泡汤了,秦行不可能心里没疙瘩,更何况还是警察插手,秦家人又敏感多疑,时瑾要全身而退不是什么容易事。 时瑾风轻云淡般:“已经找好了替罪羔羊,你尽管截。” 替罪羔羊啊。 果然是时瑾,最会黑吃黑了。 霍一宁宽心了,晃了晃大长腿,从沙发上摸到烟,咬了一根在嘴里,也不点燃,过过嘴瘾:“抓得到大鱼?” 他倒想顺着这条线,把秦家炸了,炸不掉,砍砍左膀右臂也行。 “秦家人不蠢,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就算交易失败了,也有一群虾兵蟹将赶着揽罪。”时瑾停顿了片刻,“不过,那条货源上,可以打捞一下。” 也是,秦家那块肥肉缉毒队都盯了多少年了,也没有抓到把柄,狐狸尾巴藏得太紧,得慢慢钓,急不来。 霍一宁咬着根烟,微微眯着眼,熬了两个通宵,瞳孔微红,声音懒倦:“我没有证据,缉毒队应该不会出动。” 他从缉毒队出来都多久了,按规矩来,缉毒队的事,不该他刑侦队来管。 时瑾言简意赅:“用脑子。” 霍一宁笑了。 自从跟时瑾上了一条贼船,他脑筋越来越不正了,竟满脑子都是野路子,警校学的那些规章制度法纪秩序都要喂狗去了。 近墨者黑啊。 霍一宁没忍住,摸到打火机,点了烟,吸了一口,懒懒吐了个烟圈:“首次合作,合作愉快。” 时瑾语气淡淡:“合作愉快。” 次日晚,漫天星辰,月圆如盘,晚春的夜,带着股淡淡的燥。 晚上七点,华灯璀璨,长林路八号,热闹非凡。 银色沃尔沃泊在路边,车窗紧闭,没有开灯,窗外霓虹漏进来几缕,光线昏昏暗暗,主驾驶座上的人,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屏幕上冷白的光落在轮廓,车窗上倒影出一张过分漂亮的侧脸,棱角分明,眉宇间处处是精致。 人间清贵,是时瑾。 传声筒里,男人喊:“六少。” 时瑾淡淡应了一声,问:“人到了吗?” “到了。” 交易地点在对面的街角,他便不过去,踩了油门,调转方向。 笙笙该等急了。 时瑾漫不经心:“做做样子就行。” 秦二要截货,让他截好了,绑了‘定时炸弹’,炸死他!秦中语气雀跃,十分迫不及待:“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长林路街对面,是二十一层高的恢宏酒店。 九楼的落地窗视角正对街角,窗前,放着落地的望远镜,一只手落在镜头,带了白色手套,尾指空瘪,正转动着目镜的视度手轮。 手机振动。 秦明立放下望远镜,接通了。 是秘书杨辉:“二少。” 秦明立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往外拨了拨,眺望着街对面:“货到了吗?” “到了。” 秦明立又问:“时瑾的人呢?” 杨辉压着声音,神色紧张,不敢懈怠:“离交易地点不足一千米。” 秦明立眯了眯眼,眸底闪着蠢蠢欲动的火光:“速度点,货到手了,立马安排船,今天晚上就要把东西送走。” 杨辉应:“是。” 离八点还有一刻钟,长林路前,摆摊的小贩陆陆续续出摊了,来来往往都是行人,街的尽头,八号地带,是一条待开发的步行街,往前一千米,到了对角,便僻静了。 汤正义挽着蒋凯,两人便衣出警,扮演一对恩爱的同性恋人。 汤正义作状娇羞,粉拳拳捶在蒋凯脸上,掩嘴娇羞,低声道:“抓个小偷而已,用得着我们全队出动吗?”勾了勾眼角,笑得风情万种,嘴里的话却是,“还全部带枪。” 蒋凯都快吐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