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当年那些丧心病狂的秘密-《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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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姜九笙嗓音像饮了酒,带着几分媚:“伤口已经不疼了。”
他闷着声音,眼里全是情欲,克制隐忍着:“不行。”
她抬头,有点不解。
时瑾一口咬在她唇上:“没有套。”
姜九笙:“……”
这……就没办法了。
时瑾舔了舔,舌尖有些红,哄了一句:“笙笙,手。”
第二天,突然变天,春雨蒙蒙,停停歇歇,下得缠绵。
全网都是林安之和温书甯的恋情,两个当事人,却自始至终不做任何回应。
连着三天,莫冰都没有见林安之,只是,她每天吃的东西都是他做的,她一尝就知道。
莫冰放下保温桶:“笙笙,他还在外面?”
姜九笙也穿着病号服,刀口基本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没有出院,也刚好留院照看莫冰,倒了杯水给她:“在。”
她略一沉吟:“帮我叫他进来吧。”
姜九笙犹豫。
莫冰对她扯出一个笑来,很牵强:“我没事。”她眼神很平静,没有什么起伏了,“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
姜九笙没有劝,出了病房,让林安之进去了。
才三天,他瘦得不成样子了,站到病床前,莫冰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削瘦的下巴。
莫冰先开了口:“安之。”
“嗯。”
林安之坐下,不敢靠得太近,坐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看她,眼神害怕又期盼。
这个样子,很像他刚来她家的时候,没有安全感,做什么都轻手轻脚。
莫冰说,情绪沉在眼睛深处,平静而深邃:“给我父母打个电话吧,你去解释,是真是假都不要瞒他们。”
她的父母亲都是老师,是开明又温暖的人。
林安之低声应了:“好。”
莫冰稍稍坐直,面向他:“关于温书甯,你还有要说的吗?”
他沉默。
等了许久,没有话说,莫冰声音有些更,说得清晰又缓慢:“既然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们,”顿了很久,她说,“我们分手吧。”
林安之募地抬起头,滚烫的视线撞进她眼里,他几乎喊出口:“不分手!”伸手,颤颤巍巍,还是抓住了她冰凉的手,压着声音,央着求着,眼里有泪光,“莫冰,不要分手,我求你,你别不要我。”
莫冰咬了咬唇,把手抽回来:“不是我不要你,安之,是你没有选择我。”
他冲口而出,又急又慌:“我没得选,莫冰,我没得选,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她定了定神,看向他。
她猜到了,他一定瞒了她什么。
林安之停下了,缄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像撕扯过,破碎又嘶哑:“在去孤儿院之前,我还不叫林安之,我叫林矜言,我的父亲是云城银行家,林肖平。”
莫冰惊了一下,耳边,是林安之近乎更咽的声音。
鲜少有人知道,温氏银行的前身便是林氏,温家的老爷子温志孝曾经是林肖平的授业恩师。
他的父亲因为顾念师徒情谊,在林氏银行最鼎盛的时候,让温家入了股,第三年的时候,林氏银行涉嫌漏税洗黑,举证人就是温志孝。
林安之沉着眼,遮住了眼底翻天覆地的喧嚣:“我父亲没有等来庭审,就死在了牢里,”声音顿了一些,“他是被犯人活活打死的。”
那时候,林氏银行的股份大跌,他是长子,可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温志孝从他母亲那里骗得了经营权。
“我父亲还没有过头七,我母亲服药自杀了。”他冷笑了声,瞳孔一点一点爬满红色的血丝,覆了滔天的恨,压都不压住,“所有人都说她是服了安眠药,可我知道,不是,我母亲的安眠药早就被我换掉了。”
他一字一顿,说:“是谋杀。”
他母亲死后,温志孝接手了林氏银行,因为他尚未成年,他手里所有的股份在成年之前,都暂由温志孝接管。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温家人贪得无厌。
林安之滚了滚喉咙,将喷涌而出的怒气咽下去:“莫冰,你不知道,其实我还有个妹妹,比我小九岁,生得很可爱、很漂亮,跟我特别相像,我父母出事那年,她才四岁,还什么都不懂。”
莫冰完全呆愣住,看着他火光覆尽的眼,也红了眼眶。
“温志孝说,送我和妹妹出国,去机场的路上出了事故,翻车的时候,我妹妹还没有死,除了我,车里还有两个人。”他紧紧咬着后槽牙,停顿了很久,才梗着喉咙开腔,“可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咽气,然后,把我留在车里,打开了油箱,点了火。我那时候才知道,温志孝不是要送我和妹妹出国,是要送我们上路。”
他紧紧攥着手心,指尖黏腻,全是血。
“我们林家四口人命,他都计划好了,就连我四岁的妹妹都不放过,唯一的的疏漏就是没有等到汽车爆炸才离开,让我活着爬了出来。”
说完,他低着头,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莫冰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全是眼泪,淌过嘴角,又咸又涩:“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
林安之抬头:“怕你哭啊,就像现在这样。”他伸手,擦她脸上的泪。
擦不完,莫冰哭得更凶了。
难怪,他总是做梦,他总是在梦里哭。
他捧着她的脸,用袖子轻轻擦她的眼睛:“不能告诉你,温志孝三年前就知道了我没死,若是暴露了,他顶多杀了我,但如果你知情的话,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他郑重、坚定地说,“莫冰,等我走出这个门,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恨我也没关系,不要为我抱不平,不要去靠近温家人,他们都丧心病狂了,什么都敢做的。”
莫冰红着眼,看他:“那你呢?”
他?
他有的选吗?一辈子的噩梦,哭都哭不醒,闭上眼,全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有他那四岁的妹妹,哭着喊他,哭着跟哥哥说,很疼很疼。
可睁开眼了,恨不得摸了刀,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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