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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她如何玩闹。

    无论她闯了何种祸事。

    又无论她出去接触了哪些人。

    孤夜都未曾想过，有一天，他养大的这个娃娃，会爱上别的男人。

    此刻，他搂着她，揽着她。

    一丝一丝的情绪慢慢的往自己的那颗鲜活的心脏处汇聚。

    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传遍全身。

    他一贯都知道，她养了个孩子，还很重视这个孩子。

    曾几时起，她竟爱上了这个孩子。

    又是曾几时起，他竟爱上了她？

    染玖被他抱着有些疼了，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孤夜。

    孤夜的眼中，已没有了往日的那温暖笑意。

    染玖伸出了手，伸向他的双眼。

    “哥哥……你怎么，这么伤心？”

    孤夜垂下了头，嘴上扯出了一个染玖见过的最难看的微笑。道，“我不是你哥哥。”

    染玖一愣，道，“玖儿做错什么事了？哥哥不要玖儿了？”

    孤夜只觉得喉咙里苦涩的很，他的声音，也有些干了。

    “不是……”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孤夜又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停顿了好久。

    孤夜才又缓缓道，“你看你身上的红力……你……”

    “我知道了，我是大妖。”染玖说完，眼里又都是悲伤落寞，她推开了孤夜，走开了几步后，又道，“是的……你不是我的哥哥。我是这天地异类，我不属于人，也不属于魔……”

    “我没有亲人。我是天下的敌人。无论是人，还是魔，都是我的敌人。”

    孤夜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染玖摇了摇头，她直接挣脱了孤夜的手。

    此刻的她使用着大妖之力，孤夜根本不能抵抗她。

    染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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