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明明临时被王太后留下,却依然能被对方精准伏击,阿列克谢和诺顿都只是无意间路过,却毫无察觉的掉进了对方的陷阱——法则是不讲道理的,是绝对的铁律,就如同自然法则下种种的一切,设定即使如此,如果不符合你的认知,那就是认知出现了偏差。 不过只要是规则,就永远有漏洞存在,就肯定存在着破绽,破绽本身永远不在规则,而是使用规则的人。 只要许愿就能满足任何愿望,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答桉——关键就在这里,答桉存在的前提是能够提出问题,但如果连要问什么都不明白呢? 从之前和马基雅的交涉判断,能够实现愿望的次数是有限的,那么显然帝国和教廷的刺客们肯定都会提出些非常具体的愿望,类似“求真修会接下来的行动”,“风暴军团的具体动向”,“真理会某位成员接下来会去哪里”…… 对方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肯定不会想知道“真理会的目的”,或者“安森·巴赫究竟想干什么”这种笼统到极点的问题答桉,因为这对他们根本毫无用处,或者说不用问也早就知道了。 敌人知晓你的终极目的,知晓目前和接下来所有的具体行动,那么唯一的破绽在哪里? 阶段目标。 一个完美的计划就像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它会有很多的阶段——对方会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在干什么,但他们永远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这是问不出来,也无法理解的问题。 只要对方无法理解自己的阶段目标,就只能用穷举法不断阻挠自己这边的全部行动,以达到破坏自己计划的目的;而这样就会因为找不到重点,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总而言之,现在教廷和帝国的刺客仅仅知道我们这边急于尽快结束骚乱,将印刷出来的报纸传遍整个克洛维城,因为这是看得到的;但他们现在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也理解不了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又能造成什么结果。” 安森望向女审判官,语气略显得意:“于是他们只能继续制造混乱,截杀送报纸的报童和记者,围剿在幕后组织这件事的真理会成员…反而暴露了他们的破绽。” “但这还不够。”女审判官脸色凝重:“要猎杀马基雅的话,还远远不够。” “当然不够…仅仅破绽和漏洞,只能避免我们不会输掉这场他精心准备的游戏。”安森表示赞同:“想要赢,我们还得彻底破解规则。” “纵然是使徒,也是存在着极限和思维死角的,只是力量上的绝对碾压导致死角很难被察觉罢了;但幸运的是我们遇到的这位还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只要不主动挑衅,她就绝不会直接出手杀死我们所有人。” “而要抓住一位‘使徒’的破绽,以人的能力是绝对无法做到的——这不是挑战极限就有可能完成的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为了获悉答桉所需要的计算量,是血肉之躯绝对无法触及的层次。” “但,那绝对不是无法做到的事……” 自说自话的同时,安森眼角的余光瞥向窗外。 ………………………… “很好…就是这样…没错…保持…继续…不要停…继续……” 病恹恹的话语声从工厂的办公室内传出来,那无比满意的腔调,时不时还会出现的剧烈碰撞的奇怪动静,让守在外面的风暴军团骑兵营长想入非非——尤其在知道办公室里面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俘虏,以及被安森·巴赫总司令十分重视的“技术顾问”之后,他就更难不想歪了。 但此时正坐在办公室唯一一张椅子上的尹丽莎白·来蒙却完全没有这种想法,默不作声的她看着骨瘦如柴,像是随时会昏死过去的威廉·戈特弗里德回光返照般上蹿下跳,用铅笔在房间里每个角落,每个还有空的位置画满了歪扭七八的符号。 作为裁决骑士团的一名副官,尹丽莎白对古代符文只有最基本的了解;这并不奇怪,即便在教廷内部,古代符文也属于非常特殊的研究项目,不仅冷门,就连能获得研究许可的学者也只有极少数,擅自接触还会遭到教会的通缉,罪名甚至比牵扯旧神派还严重。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获得了部分准许,尹丽莎白甚至根本连这些东西是“古代符文”都不会知道,现在也仅仅只能大概看懂威廉“鬼画符”的大致意思而已,牵扯到具体内容就完全不明白了。 但就算如此,看到的信息还是让她心头一冷,下意识的开口的话语,每一个音节都在不住的颤抖: “你…你在试图模拟使徒级别咒法师的…法则?”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