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下午,陈牧在办公室见到了赵仁增。 赵仁增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西装,灰扑扑的,看起来像个夏人小老板。 不过他留着一头长发,就是看起来好像有好几天没洗的那种,这才像藏地人。 这货一来就“扎心的勒”,只差没给陈牧的脖子上挂哈达。 陈牧这两年见的藏地人多了,接触的都是一些挺爽快的人,说实在对藏地人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可看见这个赵仁增却感觉怪怪的,让陈牧不自觉产生一点防备心 “陈总,我们想从你们公司订购一亿株砂生槐,不知道你们能给我最优惠的价格是多少?” 赵仁增一来就说起了正事儿,特别商务。 陈牧想了想,如果对方真要订购一亿株的话儿,还真是得给点优惠的,降个一毛半毛的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一毛半毛也不是小钱,对比起一个亿的量,那就是千八百万。 那么多钱,必须慎重,所以想了想,陈牧决定不能轻易松口,对方如果真是来做生意的,那就要让对方有一种“好不容易才把价格砍下来”的感觉,这样才完美。 “赵仁增同志,真不好意思,不管你在我们公司订多少的量,我们的价格始终是一块钱,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我们没赚头的。” 陈牧是一位被加油站耽搁的好演员,他说起这一番话儿时,七情上脸,就非常真诚。 赵仁增想了想,又说:“其实这一次,我是代表藏地人民公家来的,这一亿株砂生槐树苗也是为了公家采购的,不知道陈总能不能给予优惠?” 这人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公家代表了…… 陈牧眨了眨眼睛,继续摇头:“不行啊,赵仁增同志,不管谁来,我们的价格都不会变的。” 微微顿了顿,他又说:“赵仁增同志,你是从肿巴县看我们的砂生槐的吧?老实说,肿巴县那边的几位同志,和我都是好朋友了,当初我给他们的价格,就已经是最低价,没有了再降价的空间。所以,真是不好意思,赵仁增同志,不管你订多大的量,我还是只能给你这个价。” “不是,陈总……” 赵仁增很热切的看着陈牧,带着点诱惑的意味说:“陈总,请你一定要再考虑考虑,我们准备向你们采购的量真的很大,一亿株只是开始,如果你能给我们一个更优惠一点价格,明年或许就是两亿株、三亿株了。” 这是画大饼吗? 陈牧做了生意这么久,其实也挺擅长这个的。 尤其他的个性跳脱,在画大饼这方面天赋惊人,所以赵仁增这话算是画大饼画到大饼祖宗家里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