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抬脚回了自己的帐子,正好看见鹤绵绵跟鹤重霄坐在小桌子上练字。 背挺如松柏,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写字的时候,的确有些鹤兰因的影子在。 辞归与鸠摩湿昨日对她说的话,令她是一夜未眠。 鹤兰因一世功名,却将孩子的病症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只怕是此生都要小心翼翼的活着了。 此刻,她的那颗心,晃动不明,却又不再想往前一步了。 在帝京的那段时光,何尝不是第二次的向前一步,最后换来的不也是这样的境况吗? 或许,她跟鹤兰因就是不合适。 “绵绵,重霄,跟额娘去看看你们的爹爹吧。” 她轻声唤道。两个小团子被她一手一个牵着去了鹤兰因的帐篷。 辞归带着几个大周北境大夫正在那儿给他抹药膏,隐休守在鹤兰因的床前,面色凝重。 鹤绵绵跟鹤重霄蹲在鹤兰因的床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怎么了,只是觉得在睡觉吧。 他们很守规矩,看见人睡觉便不会闹腾,鹤兰因真的将他们教得极好。 拓跋朔兰在帐篷里沉默着守了很久,天色从烈日金光变成了繁星烁烁。 她起身点了灯:“辞归,隐休,你们都下去休息了,在这里熬了两日了,今夜我来守。” 隐休绷着脸:“我不走,我怕公主半夜将我们家大人给掐死。” 辞归将药膏瓶子放在拓跋朔兰手肘边,转身拖着隐休就跑掉: “你们这些练武的,十个人里,九个都是猪脑子,赶紧走!” 半夜里,鹤兰因高热爆发,拓跋朔兰站在床前有些慌乱起来: “辞归,到底怎么回事,这高热怎还反反复复的?” 辞归焦灼的道:“还是红疹引发的,鹤大人这算是遭了难了,哎。高热再不退,人真的会没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