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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能表述出来两种表情，已经说明他至少去试图理解过。

    已经很了不起了。

    顾北笙满眼柔情的看着他，大概也猜到，小洲长大以后也会是一位尊重女性的绅士。

    小洲抬起小脸，困惑且又带些心疼的问：“妈妈生下我们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很疼，是不是累坏了？”

    顾北笙的心尖一动，小洲软糯糯的声音，像是一根根羽毛，轻轻的抚过心脏，痒痒的，又令人不由的鼻酸。

    她将小洲抱起来，完全的坐在她的怀里，微微垂眸，慢慢的道：“妈妈其实不太记得了，累不累疼不疼的，已经没有感觉的。

    不过我记得的一点时，我当时特别开心，那种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小可爱，那种成就感世间无法比拟跟形容，就好像是天底间你原本只是孤身一人，忽然从你的血肉里分离出几个孩子，他们与你一体，永永远远的不会分离。”

    特别是她生的几个宝贝，又乖巧又可爱，上辈子肯定是救了银河系，才让她有机会当他们的妈妈，只要看着他们的脸，仿佛世界如何残酷的对待她，都不太重要了。

    小洲听得半懂非懂，小脑袋靠在妈妈的怀里，听着妈妈平稳的心跳声，如此熟悉又可靠，他小声嘟囔着：“我爱你，妈妈，你是我天底下最爱的人。”

    顾北笙心头柔软如水般，侧脸靠在他的脑袋上，一边回应着：“你们也是我最爱的孩子。”

    一边原本抚在照片傅西洲脸上的手指，轻轻的转到白惠的身上。

    同为母亲，不管白惠是出于什么目地，将傅西洲生出来。

    但至少这一刻，照片里她流露出来的笑容，是否与她一样，感激上天赐予她这个孩子？

    不过转瞬，她的眸光渐冷下来。

    因为提及白惠与傅西洲，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关于傅西洲童年的种种。

    不管白惠到底是有什么苦衷，也不应该、不能对傅西洲做出那样的事！

    就算孩子是白惠所生，那西洲也是独立的个体，不能利用孩子对母亲本能的依赖，而去折磨孩子。

    一想到西洲曾经分裂出另一种人格，两种不同人格的冲突，就令她感到无比痛苦与心酸。

    西洲内心柔软，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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