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3节 开花-《超维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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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尔耸耸肩:“存在即被感知。这其实是一个唯心的哲学问题。”

    “泰格拉在《无法倾听的声音》的小说最后,以告罪的方式,自述曾经放走了一个女罪犯,那个女罪犯杀了自己的丈夫,因为她的丈夫对她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残忍施暴。”

    “这个女罪犯最爱的就是云藤花,一种很难绽放,传言只在埋有尸体的土地上,才会绽放的一种花。最初,这个女罪犯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是一个在丈夫凌威下颤颤巍巍的花苞,当她经历磨难,最后终于爆发,杀死丈夫的时候,她蜕变了,云藤花也随之绽放了。”

    “泰格拉同情这个女罪犯,最终放走了他。在女罪犯离开这座小镇后,泰格拉感叹了一句:希望在遥远的星空外,不要再倾听到云藤花开的声音。”

    泰格拉的意思是,他不知道这个女罪犯还会不会犯罪。因为她已经远去,你根本不知道在她的那一边,会发生什么。

    可是奥纳西斯将这句话,引申为另一种唯心的哲学问题:存在即被感知。

    我不知道你在哪,我只知道你。只要知道了你的存在,概率就会坍缩。

    他或许是把自己比作云藤花,又或者是把安格尔比作云藤花,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所见未知的地方,我知道你在默默无声的绽放。

    格蕾娅听到这,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这是在向你撂话,再次相见时,会让你大吃一惊?”

    安格尔摇摇头:“或许只是在表明,在未知的地方,他会继续默默的开花成长,只为了下一次相见。”

    夏莉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她只记住了安格尔说的结论:“大人和他并不熟悉,他为何要期待相见呢?”

    安格尔摊开手:“我也不知道。”

    ……

    在他们离开无限战塔后,格蕾娅还在思考奥纳西斯:“你看明白他了吗?”

    安格尔不答反问:“你呢?”

    格蕾娅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皱着眉道:“我有种感觉,他似乎是将哲学当做了武器。可仔细想想,这有可能实现吗?是不是我哪里观察漏了?”

    安格尔其实也没看明白,不过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何评判团内部对奥纳西斯的评价,全是问号,因为奥纳西斯的手段真的怪异至极。

    不过,存在即是合理。

    说不定,他真的将哲学驾驭成了手中的武器,甚至他把自己活成了哲学也说不定。

    就比如夏莉之前讨论如何战胜他时,曾经说过,屏蔽他的全部信息。可真的能彻底屏蔽吗?只要你确认自己的对手是他,他已经存在于那里了。

    这说起来,其实也是一个唯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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